卿塵點了點頭，半晌後又問：“那日在躍馬橋上，四哥為何那麼等閒便信賴我？”

天瑤宮後堂，魘切的屍身悄悄躺在地上，蓋了一層白布。

冥則伸手將魘切睜大的眼睛悄悄合攏。夜天淩站起來，順手將白布蒙上：“冇甚麼了？”

十一挑了挑眉毛，那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回到臉上：“你是我們倆的剋星纔對吧，我自從見到你，就冇睡過一夜好覺。”

除了謝經和素娘，冥魘等都是神采一冷，倒是冥玄道：“遵鳳主令。”帶頭退出天瑤宮，冥則板著張臉一絲不苟地立在原地。

冥則諦視著她手中一舉一動，點了下頭。

夜天淩點頭，對十一道：“十一弟，整肅全軍，稍後返城。”

夜天淩彷彿一向凝睇著她的眸心，道：“你要號令冥衣樓做甚麼？”

冥則神采一黑，本就機器的神采更加駭人，方要發作，卿塵對他一抬手：“哦，本來情同兄弟。聽起來你說得也不無事理，但我另有不明之處，尚要有勞。方纔肖自初在冥執身高低了幾種劇毒，素娘和冥則略一碰觸皆難以倖免，你救護冥執一起返來，為何毫無中毒的跡象？是不是曉得那鳳梃仙和蘇瑾黃滋味都不太好受呢？你臂上那道傷口淺了點兒倒冇甚麼，卻為何是由外向裡一刀，莫非是本身劃傷的？我方纔查抄魘切傷口，又如何感覺和你臂上的傷口像是同一利器而至？這些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，不知你可否指導一二？”

十一過來和他們彙合，聞言亦是一愣：“你反麵我們歸去見父皇？”

卿塵同夜天淩並騎而出，數千玄甲兵士等待在穀外，寂靜無聲。夜天淩揮手，各領軍清算兵馬，籌辦出發回城。

“還請鳳主示下。”冥玄答。

“好。”夜天淩冇有反對。

卿塵躊躇了一下，道：“不但是皇上，鳳相、湛王……都……最好是不見。”

卿塵走上前去，順手撥弄那金算盤：“咦？這算盤彷彿不太準，少了兩粒珠子如何算賬呢？那兩粒算珠那裡去了？”

夜天淩目光掃來，她倉猝搖手：“你彆皺眉頭，我坦白從寬。”因而將本身如安在山間被劫，如何到了天都，如何被夜天湛救進王府，如何見到天帝，如何被鳳家認作喪失多年的女兒，如何運營四周樓，又如何同冥衣樓扯上乾係，以及突厥人的詭計狡計一一細說給他們，隻是略過了夜天湛托靳慧所提之事。

雪戰見卿塵回身，立即跟來跳上她的肩頭。卿塵冷不防被它嚇了一跳，抬手笑拍它腦袋，雪戰在她肩頭輕巧地回身，找了個最舒暢的位置穩穩蹲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