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好些了？”夜天湛暖和的聲音叫民氣中一滯，卿塵退了一步，低頭見禮，“多謝殿下援救之恩。”

跟著說話腳步愈近，靳妃起家迎了疇昔：“殿下返來了。”

卿塵點頭道：“我不曉得她的秘聞，隻曉得她在長門幫中職位特彆，他們在漠北也彷彿具有不小的權勢。”

夜天湛笑道：“你一回宮便告了天舞醉坊衝撞娘娘座舟的禦狀，想不徹查也難。再加上發賣民女逼良為娼，郭其那裡撐得住局麵，能不把衛家往外搬嗎？現在衛相該是看準了我們正同西突厥交兵，父皇此時不肯因這些影響朝局，想將這事今後拖，大事化小，小事化無。”

卿塵一向在中間冷靜聽著，至此忍不住看了夜天湛一眼，入眼的側顏俊朗如玉，驀地同心底最深處的模樣重合，揪得民氣頭狠狠一痛。她入迷地看著那熟諳的眉眼神情，那馬背上的矗立身姿，竟冇聽清他們又說了甚麼，更冇有看到夜天湛成心偶然往她這兒一瞥，隨即唇角逸出一縷東風般的淺笑。

靳妃轉頭對侍女道：“你先去吧，請醫侍立即過來，就說鳳女人醒了。”

她在畫前立了半晌，心中微讚，卻見卷軸儘處題著幾句詩，彷彿記的恰是畫中景色：煙色浮微月，月移引清風。風動送荷碧，碧水凝翠煙。

落款處書有一字――淩。

沿途路過幾間富麗的樓坊，卿塵看到此中一家高掛著“天舞醉坊”的招牌，垂簾旖旎，雕欄畫棟，尚能見倚紅偎翠、香車寶馬的風騷影子。但門前兩道奪目標紅色封條卻將朱門封禁，門口亦稀有名玄衣帶甲的侍衛扼守。

靳妃道：“你有所不知，當徹夜氏皇族，淩王排行第四，行‘天’字輩，單名一個‘淩’字。”

正說話間，俄然城門處一陣喧嘩。守門將士以長戈擋開行人，強行讓出門路，便見幾匹駿馬奔馳而來，帶起一片煙塵飛揚。

卿塵將詩再念，莞爾一笑，道：“本來這是淩王的字，我還覺得這個‘淩’字是題墨客的名字呢。”

他眉梢不易發覺地一緊，卻淡笑著說了句：“免了。”又對夜天漓道：“又乾甚麼去了？入了城還橫衝直撞，也不怕驚著行人？”

詩下附著題語：辛酉年仲夏夜奉旨錄大哥、五弟、九弟、十一弟聯詩雅作於凝翠亭，以記七弟妙筆丹青。

靳妃道：“我雖冇聽著曲子，但他既評了‘劍膽琴心’四個字，想必是不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