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再次墮入了暗中。

“都退開！”冥魘微微喘氣，反手將胡三娘帶到身前，對幫眾喝道，“放開她們，誰敢再動，我便要她性命！”

卿塵思考了半晌，慢慢道：“說得也是，即便要逃，也得等機遇才行。”她不由想起夜天淩和十一，如此橫生變故，就這麼斷絕了再相見的能夠。統統的事情都在不及思考時接踵產生，她蹙眉打量麵前的處境，暗淡的光芒下感覺歸去的路越來越遠，而前程茫茫，思之堪憂。

“天都伊歌。”那女子道，“長門幫在江湖上專營卑鄙活動，向來為人所不齒，這船上的女子十有八九都是被他們擄來，想要賣入歌舞坊的。”

那女子見她會診脈，吃緊抓住她問道：“丹瓊如何了？”

那女子麵無神采隧道：“他們還點了我的穴道。”

“你手上戴的是甚麼？”

艙中彷彿不止一人，彷彿有斷斷續續低聲的抽泣，黑暗中看不清楚。她細心辯白，模糊看到身邊近處有個女子，正度量著另一個年紀比她稍小的女孩不斷抹淚。

胡三娘放聲大笑，笑聲未落，俄然手起刀落，中間一個離她比來的女子慘呼一聲，血濺當場。卿塵大吃一驚，冥魘猛地撐起家子，怒喝道：“胡三娘！”

“先放她躺在那邊，一會兒就會醒過來。”卿塵對阿誰抱著丹瓊的女子道，“你叫甚麼名字？”

卿塵奇特隧道：“我從小一向戴著。”

四周女子早已被嚇得靈魂出竅，連哭聲都全然止住。卿塵扶著冥魘，心頭恨極胡三娘濫殺無辜，但卻苦無良策，直視她半晌，說道：“殺光我們統統人，你便做了一樁虧蝕買賣，你既然抓了我們，天然是想有所獲益，何必跟銀子過不去，我們也犯不著拿本身的性命開打趣。就如你所言，我們不逃，也不惹事，但你要包管我們統統人，包含她的安然。”

“閣首要的人，我們當然好好顧問，怎敢出甚麼不對？”胡三娘嬌媚的聲音跟著傳來。

內裡新奇潮濕的氛圍湧入，伴著驀地照入的刺目光芒，叫人一時看不清麵前氣象。卿塵抬手遮擋，眯了眼睛向前看去。隻見艙門處呈現數人，搶先一名女子一身豔紅色羅紗長裙，看去不似平常中原服飾，生得長睫深目，腰細腿長，風情萬種。她站在那處掃視了一下船艙，向後揮手道：“給她們換洗衣服，打扮得都雅些，再過兩天便要到天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