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支紅杖同時上舉,搭上夜天淩高擎的金杖,四周觀台轟然發作出驚天動地的喝彩。
太子悄悄皺眉,轉頭看了她一眼,天帝目光掃去,以目相詢。
赤朗倫讚大喝一聲:“好!”與吐蕃隊員反身追擊。
“清楚是十二殿下!”
廣漠球場上,各有白駒黃驄、紫騮青驥、赤驊黑驪。卿塵凝眸遙遙看去,同是一色白衣,於他們兄弟身上卻顯出分歧的風神。淩王之冷,汐王之穩,湛王之雅,溟王之魅,十一之俊,十二之狂,各具其色,與吐蕃粗暴之風迥但是異,無怪乎身後仕女們竊保私語,嬉笑相爭,大有目炫狼籍之勢。
此時她俄然見夜天淩略一抬頭,將酒飲儘,順手置盞於案,扭頭和夜天湛對視了一眼,雙雙起家至天帝麵前,道:“父皇,吐蕃球隊技藝高深,讚普遠道而來不能縱情未免遺憾,兒臣們想組支球隊與之參議一下,還請父皇恩準。”
紅杖輕劃,奪球而下。那球在他杖頭略停,晃過一人反對往前飛送。
赤朗倫讚不由一愣,夜天湛這一球竟如長了眼睛般,切確地落入己方步地中間。夜天淩猛帶韁繩,風馳長嘶聲中前蹄騰空,但見他立馬揮杆,一道耀目金芒之下,那球如流星乍現,在長空下劃出一個完美的弧線,高高超出數名隊員頭頂,飛往吐蕃球門。
夜天淩斷球以後縱馬飛奔,梭陣立即變守為攻,化作鋒矢陣形,射往吐蕃球門。
但見吐蕃球員擺佈夾攻而上,兩支球杖交叉而來,直擊夜天溟杖前,竟欲以蠻力強行禁止。
夜天淩亦在頓時抱拳道:“讚普承讓。”兩人場上一番較量,語中竟都有些惺惺相惜之意。
天帝因而揮手令太子回座,問道:“你們要如何組隊?”
夜天湛笑道:“父皇,此等小事自有臣等替父皇和殿下分憂,何必殿下親身了局?”
兩邊策馬入場,依禮仍由吐蕃開球。數十麵金鼓隆隆擊響,陣容震天,場中諸人目光炯炯,座下駿馬突突打著響鼻,已是鎮靜難耐。
此時吐蕃隊員將球傳至赤朗倫讚杖下,他快速帶球正欲搶攻,卻被夜天汐當頭反對。便在他驅杖遁藏之時,一支耀目標紅杖忽而橫入麵前,電光石火的一瞬,那球已被此杖帶去。夜天溟頎長的眼眸妖魅般閃過,青驥快馬東西驅突,已如利劍般插向吐蕃球門。
卻聽夜天淩道:“殿下前日射獵不慎傷了手臂,太醫叮囑該當靜養,恐怕不宜做此狠惡活動。”
太子妃卻聞言輕呼道:“殿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