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天淩淡然不睬,隻低頭看了看冥魘,發覺她內傷不輕,便將掌心貼在她後背緩緩以內力助她療傷。卿塵將傷藥送入冥魘口中,昂首看到夜天淩棱角清楚的側臉,輕聲道:“四哥,多謝你。”
冥玄道:“屏疊山中雖未找到甚麼什物,卻有一座巫族傳人的墓塚。巫族與冥衣樓本來乾係密切,隻可惜先樓主失落以後,便也斷了聯絡,此女的來源隻怕與此有些淵源。”
水瀑聲響時隱時現,恍忽令人想起屏疊山落紅成雨、桃林如染的風景。影象中那些琴曲的哀痛,低吟淺訴,重重泛動,彷彿有一白衣身影逐步變得清楚,落花深處孑然獨立的孤單。統統感受一閃而逝,卿塵如臨夢中驀地驚醒,終究感遭到曾與“鳳卿塵”相依相伴、悉心教誨她的師父。那是如此孤傲的一小我,他究竟與這女子有著如何的牽絆?當年又究竟產生過如何的變故,乃至本日的機遇?
幾人西出天都沿江入山,先經水路再換快馬,兩三個時候以後便深切山嶺。前路轉折錯綜,不見村莊屋舍,越是前行,越是山高林深,風景幽奇。複又行得數裡,麵前陡峻高山豁然開暢,出人料想地,竟有一個占地頗廣的低穀。
肖自初強忍心中殺意,抱拳道:“青山不改,綠水長流,他日定再向淩王殿下就教。”
製住冥魘的紅衣人抬手在冥魘背後便是一掌。冥魘渾身劇顫,一口鮮血噴滿衣衿,人卻復甦過來,嘴角餘血緩緩流下,一雙美目卻冷冷看著那人,毫不平服。
冥赦彷彿還要說話,突聞有人在傳揚聲求見。冥執眉梢一揚,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
冥赦看了看石門,道:“有句冒昧之言,不如趁局勢不決說在前麵。冥衣樓多年失主,眼下亦是多事之秋,隻怕其人應合統統,繼任樓主以後卻冇有掌控局麵的才氣。”
“死光臨頭還大言不慚!”肖自初眼中怒意驟閃,手指冥魘,“不如鄙人先拿此人的血來祭血煞,你覺得如何?”
肖自初神采微變,陰沉森隧道:“冥玄老兒,你休逞口舌之利。冥衣樓到處與我碧血閣作對,日前害得我折損長門幫這條臂膀,本日也該算一算總賬了吧?”
語意森然無情,那人不由心底生寒。就在貳心神動亂的那一頃刻,兩人之間突然爆起淩厲寒光,白練如雪,劍氣催得陽光彷彿霜凍,六合換顏。
那人喝道:“站住!再過來便殺了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