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著，她俄然微抽一口寒氣，看向水中影子道：“你這是……”

“喂！你彆走，冥衣樓是甚麼……”寧文清持續問了幾聲，水中再無動靜，不由跌坐在中間岩石上，也不知現在的本身究竟是活著，還是已經死去。身材髮膚、思惟神魂，哪一個纔算生命的存在？麵前的她是誰，彆的一個她呢？她到底在那裡，又該做甚麼？

若你至心喜好，它們就是手心眸底燦爛生輝的珍寶；若你眼中疏忽，它們便是路邊泥中滾入灰塵的頑石。

高山峻嶺，碧水淺灘，風過幽林醉民氣神，彷彿置身一處優美的夢境。寧文清微微瞬目，一時有些蒼茫。如此實在的夢境……四下青山環抱，密林蔥蘢，無邊無垠的碧色裡，山顛一道清流飛瀑，如白練掛川，碎珠濺玉。水聲模糊，沿山嶽層層飛落直下，聚成一道清河奔騰，鬥折蛇行蜿蜒西去，終究消逝在蒼翠的山間。而她現在就在這水邊，身著一件紅色衣衫，纏弦抱腰，長襟廣袖，手邊翻落一個竹籃，此中裝了些不著名的花草。

“天朝……巫族禁術？你到底在說甚麼？”寧文清蹙眉再問。

淡藍色清澈之海藍寶，地水火風，淨化通達……

水裡倒影丹唇微啟，道：“我叫鳳卿塵，但能夠今後今後你纔是鳳卿塵了。”

那倒影再歎一聲，盈盈道：“此事原委並非三言兩語能夠說清，你且將手伸到水中來。”

那倒影道：“師父曾說這禁術叫‘九轉小巧陣’，乃是數百年前巫族不傳之秘。傳聞此陣借九轉靈石之力，能夠更替萬象、把持循環，若九石齊聚，可開四界八億重天，九百九十九萬空境，令人移魂換魄，不受天道循環所限，乃至循環他世，變成彆的一小我。”

幽紅色富麗之石榴石，驅魔辟邪，護身駐顏……

寧文清想起睡前取出的九串水晶石，張口欲言，卻隻覺匪夷所思，不知該說些甚麼，隻聽那倒影再道：“不管如何都是我扳連了你，再多抱愧也已無益。我先前並不知結果會如此嚴峻，為了保你元神無恙，我已將本身的精力影象儘數傳你。我得先師多年教誨，所知所學亦算博識，起碼那些星相醫術應當有效，也算是一點賠償吧。我所能做的隻要這些，或者……你可憑手中的碧璽靈石去尋冥衣樓，今後統統便任憑造化，禍福隨緣了。”

她打賭他必然會問：你們醫學院樓下那排梧桐樹著花時的色彩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