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塵湊上前去看了看那酒,蹙眉道:“真是牛嚼牡丹,這壇但是浸了很多貴重藥材的好酒。”
卿塵微微一笑:“不謝,聽他叫你‘四哥’,那你必然排行第四了?”
十一蹙眉打量了一下四周,回身問道:“這四周可有人家?”
那被稱為“四哥”的人微一點頭。年青男人便不再多說,掠回他身邊,目光落到卿塵身上,俄然一愣,倉猝轉開臉。
十一點頭道:“伶牙俐齒,一點兒虧都不吃。”
那人救上卿塵,俄然低聲說了一句。中間年青男人目現精光,手中箭鋒微閃,一支羽箭破空而去。水中那人不及登陸,一箭透背而入,掙紮一下沉入水裡,潭中頓時冒出一攤血水。
那人唇色慘白,但在如許的劇痛下竟然還保持著神態復甦,隔了會兒,方慢慢道:“冇事。”
“合該我們兄弟有豔福,這趟也算冇白跑。”彆的一人跟著奸笑道。
“燒得好好的。”十一神情中帶著點兒對勁,“此等小事,難不倒本……少爺。”
岸上兩人見狀齊聲怒喝,雙雙拔刀出鞘,騰空躍起,向著敵手攻來。那年青男人唇角一揚,金弓再響,部下連珠箭出。半空中隻聽長久的慘呼,兩條血花驟現,那兩人幾近同時滾落岸邊,再無動靜。
麵前身影一晃,卿塵駭然發明那人已至近前,而另有兩個裝束相仿的大漢早將兩邊前程攔住。
卿塵這才發明射箭的和救她的並非一人。拉她登陸的人靠在岩石上,矗立的身形被一襲苗條的玄色披風裹住,臉上戴著副古銅麵具,遮住了大半張臉。因為麵具的啟事,卿塵看不到他切當的模樣,唯有麵具以後一雙深沉的眼睛,幽黑無垠,不見涓滴情感,露在內裡薄而果斷的唇,和那冷僻的眸子如出一轍。
“好,十一。”卿塵點頭,看向一向閉目養神的那人。
卿塵倉猝將披風扯緊,昂首正迎上麵具後溫馨的眸子,目光往下移了幾分,心中不由得一驚。
“想尋死嗎?要死也服侍完大爺再說,說不定我們還捨不得你呢。”此中一人猖獗大笑。中間之人呸地吐出口中菸草,道:“還跟她廢甚麼話!”話音未落,稱身便向前撲來。
卿塵道:“謝就不必了,不如你煮好飯,就當診費好了。”
此時,身畔俄然響起微弱的破風聲,岸邊哧哧兩道激響異化一聲慘叫,有個清冷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道:“伸手!”
她反手將長髮束起,複又挽起衣袖,對十一道:“輕一點兒扶他躺平,讓傷口高於心臟。再找找有冇有酒之類的東西,冇有的話就想體例燃燒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