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緊。”

蘭珞掩嘴低頭道：“想到一個，隻不知和公子想的是不是一樣？風吹荷葉像……像……”

卿塵道：“那間歌坊我是想改做醫館，治病救人不是甚麼太贏利的事，或者其下再開間善堂，如此還要賠錢。”

謝經眼中微微一震，四周樓目前日進鬥金炙手可熱，更牽涉著其他數家歌舞坊的進項，不知惹很多少人眼紅，卿塵卻說罷休便罷休，竟然如此輕鬆，如何不出人料想。他沉默了半晌道：“闤闠江湖中經曆這麼多年，文清是我第一個佩服的人，得友如此可抵十座四周樓。你既有義，我自不會言而無信，這四周樓隨時能夠過到你的名下。”

說話間模糊聽到一陣樂聲，聲音輕遠縹緲黑夜中幾不成聞，但卻又似清楚如在耳邊。卿塵凝神聽了聽，彷彿不是四周樓的樂聲，奇特問道：“你聽到了嗎，這是哪兒來的聲音？”

卿塵道：“費事去問問你們掌櫃，看還在不在，能不能贖。”

隔著沉沉夜色，麵遠景象多少會有些不實在，卻也正因如此，方令人情願沉迷一刻，想想看不見的燈影深處有著如何的塵凡人間。

前庭低案旁，幾個身著披帛仕女裙的女子正明顯麗媚聚在一處，執筆鋪墨，你一言我一語笑說著甚麼，倒叫這兒顯得格外熱烈。

夜天漓笑道：“真是女人，翻臉如翻書。”卿塵鳳眸往這兒一揚，他接著道：“當我冇說！”

眾女子向來對她言聽計從，聞言紛繁嬌聲道：“謹遵公子叮嚀！”文雅起家依禮辭職。衣袂飄蕩嫋娜生姿，一片釵環叮咚散去後，夜天漓在旁早已笑得不可。

卿塵忍俊不由，偷偷支案而笑，她可正籌算去當鋪贖本身那支玉簪。見她們鬨得不成開交，因而道：“不陪你們了，我還要出門去。給你們個上聯，誰對得上，這翠笄玉璫就當公子我送她。”

“死當？”卿塵愣住，拿回當票一看，白紙黑字果然寫得清楚，當日拿了銀票便走，竟底子冇有重視。

蘭玘問道：“如何還是那兒？”倒是蘭珞看疇昔低頭一想，俄然笑了起來。

卿塵將手閒閒搭在膝上看了看，道：“我既自幼學了一身醫術，便不想華侈。何況銀錢之物冇有賺儘的時候，現在算算小有收成，無妨取之那邊，用之那邊。”

謝經奇特道：“如何會俄然想起開醫館？”

“我哪兒有？”卿塵道。

夜天漓昂首看了看，笑道：“哈哈！你當東西竟然當到殷家的鋪子來了，那不如直接當給七哥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