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明課？”楊明德頭一次傳聞這個新詞，也不由起了獵奇，問道：“阿誰文明課是教人識字的？”

“這話是不錯，可吾等教書育人是為了甚麼？還不是為了育人成才，退隱為國嗎？”兩鬢斑白的龐兄彷彿有些脾氣，衝動道：“可你們看看現在這個天下，都亂成了甚麼模樣，傳聞南邊一些商賈之徒竟然都要競選甚麼國集會員，真是有辱斯文！有辱斯文啊！這當今皇上，也不知是如何了，竟然將祖宗之法、賢人之道一股腦的棄諸腦後，這賤商之民，古往今來、曆朝曆代，如何能登廟堂之所？”

“賢弟，你不是拿我們消遣吧，天下竟另有這類事情？”龐兄滿臉不信，端起小酒盅抿了一小口同時搖點頭。

“這話我不能認同！”第一名說話的男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：“當今皇上固然丟棄祖宗成法，崇尚西學，但這些年來一不鬨民，二不增稅，反而開疆拓土、安寧鄉裡還剿滅了匪亂，百姓安居樂業，餬口較之前，不知好了多少！現在又修了鐵路，還建了那麼多工廠，招收那些貧民入廠，包管他們一日三餐，莫非不是大功德？賢人所神馳之大道也大詆如此！各位憑心而論，古往今來，又有哪一個君主如此體貼過我等淺顯百姓？我看這祖宗之法何嘗不能變，古雲：上胡犯警先王之法？時相異也！”

“甚麼？竟有這等事？”這下彆說脾氣大的龐兄了，就連楊明德也不由瞪大了眼睛，全免學費？這需求多少錢啊？

賀姓男人彷彿語不驚人死不休，端起酒杯又說道：“你們還彆不信，我的一名本家兄弟，本在衙門裡做文書筆案，現在在奉天的新政務署當差，他但是已經親眼看到了那份公文，並且據他說，現在很多處所的校舍都已經修建的差未幾了，路遠的門生還能夠住校，並且人家朝廷還特地從南邊請來了幾千號教書先生，傳聞很多都是喝過洋墨水的，都要安排到各分歧的黌捨去；另有啊，聽我那位兄弟說，當今皇上自個掏內帑錢，還要在北京和天津，建四座由洋人任教書先生的那種皇家綜合大學，目前校舍都已經完工了！”

“格物、致知、誠意、正心、修身、齊家、治國、平天下，一本大學足以包涵天下，可惜現在西學當道，這治國戰役天下的古訓，竟然全都冇用了……”楊明德還未及答話，另一名兩鬢斑白的老先生便歎了口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