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莊聖賢目光一凝,死死的盯著馬浩的雙眼,彷彿想從中找到他在扯謊的證據。
院子裡雞鴨鵝不斷的跑來跑去,豬哼犬吠,屎尿各處。一個膀大腰圓的胖婦人不斷的來回走動,且每當她路過青年身邊的時候,就會重重的哼一聲,或者一臉鄙夷的朝青年啐一口。
莊聖賢神采一沉,眼中禁不住有一抹厲色劃過,他沉聲道:“她說的不錯,馬公子請回吧。”
“你掙錢養這個家?這麼多年我畫了多少幅書畫,賣過多少首詩詞?你可曾給過我一錢銀子?統統的錢全被你去你孃家了!”莊聖賢大怒。
馬浩見莊聖賢還是嘴硬,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,說:“何憂啟靈了,碧荷女人說的。”
馬浩挑了挑眉毛,不動聲色的說道:“昨日我將碧荷女人請至馬府做客,碧荷女人坦言,她對何憂傾慕已久,暗裡裡已然商定畢生。”
看陳氏哭得慘痛,鄰居們紛繁上前指責莊聖賢,教誨他不能如許對待他嫂嫂。讀書人要知禮,不能有傲氣。
自從一個月前,莊聖賢因鬥詩敗於何憂之手,而渾渾噩噩的返來以後,陳氏的賦性就發作出來了。平常需求她乾的家務,一點都不乾了。逮到機遇就數落農戶兄弟倆,嘴裡七個八個的,肮臟不堪。
馬浩的坦誠讓莊聖賢微微一愣,繼而傲然道:“我莊某雖非聖賢,但卻以聖賢為名以自省。輸了便是輸了,脊梁骨斷了就重新再來,毫不會做出攀登附會之事!”
馬浩微微一笑,說:“我與何憂不睦,此次來請莊公子出山,旨在與他何憂一較高低。”
那男人掃了一眼“得理”不饒人的陳氏,擺手錶示侍從們將她架走。然後才彬彬有禮的開口道:“鄙人馬浩,久聞莊公子才學過人,特來拜訪,還望莊公子過府一敘。”
莊聖賢百口莫辯,隻能將他哥哥拉到麵前,大聲道:“哥!你說,你奉告他們,這賤人說的是否失實。我那些詩詞書畫全都是你拿去賣的,你說,我可曾向你要過一錢銀子?”
不錯,這裡恰是莊聖賢的家,全村最小最臟的院子。就是在如許的環境下,莊聖賢苦讀詩書,終究成了碧荷口中的“赤陽城第一”(曾經的)。
陳氏壓根就冇想過要跟莊聖賢講事理。她這叫惡妻罵街,我就不要臉,我就不講理,你還能吃了我不成?
疇昔六年在她麵前連個屁都不敢放的莊耀祖,明天竟然敢對她說這類話,這還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