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柳以血佈陣,用數十顆萃取了上萬年日光精華的日光石做引,催動靈力,玉桶內的綠色扶桑汁液翻湧起伏,如同煮開的開水。垂垂地,汁液被笑娃娃接收,越來越少,等汁液完整乾枯時,笑娃娃的身子已經完整和底座長到一起,看不到一絲裂縫,就彷彿全部木雕是用一塊實心木做的。
相柳凝睇著掌上的大肚笑娃娃,笑娃娃眉眼彎彎,咧著小嘴,笑眯眯地看著他,相柳的唇角也漸漸上彎,微微地笑起來。
相柳用了四五成靈力,想翻開笑娃娃,都冇有翻開;他又抽出兵器,砍了兩下,笑娃娃也冇有涓滴裂縫,相柳終究對勁地點點頭。
等新兵們的眉梢眼角也染上了滄桑時,他們瞭解了老兵的話。統統兵士都驚駭那道紅色的身影,可在疆場上,隻要那道紅色的身影一呈現,就會當即吸引仇敵的重視,最短長的進犯都被他引走了,總會有更多的兵士能活到下一次戰役;在夜晚的營地,隻要看到那道紅色的身影,不管仇敵間隔本身多麼近,兵士都能睡得結壯。
相柳把冰晶球放進了大肚笑娃娃中空的肚子中,不大不小,方纔包容下冰晶球,蓋上底座,冰晶球被封在了笑娃娃的肚內。冰晶為水、扶桑為火,水火相濟、冷熱相伴,剛好冰晶不再寒氣逼人、扶桑木也不再滾燙灼人,即便冇有靈力的普通人也能拿起扶桑笑娃娃。
毛球單腳獨立,歪著腦袋,像看瘋子一樣盯著相柳。
遠處的山林有模糊火光,那是蓐收在放火燒山、逼他們應戰。最後決鬥的一刻就要來了,統統兵士都清楚本身的運氣,但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挑選了這條路。天下承平、百姓安居,他們已經被光陰無情地丟棄,成為了多餘的人,滅亡是最好的擺脫,也是最好的歸宿。
已經曆經存亡、親手燃燒過袍澤屍身的老兵們老是帶著滄桑,淡但是笑:“等打上幾次硬仗後,你們就明白了!”
相柳悄悄凝睇了一會兒,以指為刃,在冰晶球上緩慢地寫下了兩行小字。此際,恰一縷潔白的月光穿過枝丫,照在冰晶球上,將男鮫人旁的兩行小字映了出來:有力自保、有人相依、有處可去,願你一世安樂無憂!
相柳把笑娃娃浸泡到扶桑汁液裡。笑娃娃的身子和底座本就是同一塊扶桑神木,隻要設置個陣法,過上幾個月,底座就會和笑娃娃長到一起,但現在冇那麼多時候,隻能破鈔靈力。
很多年前,曾有新兵不滿地對老兵抱怨:“阿誰九頭怪整日顯擺甚麼?我們是去兵戈,又不是去相親,非要穿得那麼刺眼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