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英顛仆在地上,揉著喉嚨咳嗽了兩下,“你如何能夠是宇文文靜,你這身龍袍,清楚是一百七十年白十六替你穿上的。”
亭內站著一個穿戴龍袍的男人,衣衫不整帽冠斜戴,入迷的望著湖麵如有所思。落英方纔走近,男人便已發覺,木然轉頭看下落英:“小孩?”
但是卻鮮少有人曉得,白十六原名穆帝君,本是皇室後嗣,賢王的弟弟,天子的生父。他遊走武林,用暗中權勢為年幼的天子奪權,安定皇位斬殺亂臣賊子。落家莊便是此中紐帶,作為江湖和朝堂資訊的中轉站,將白十六的旨意傳給皇室,一樣將皇家的號令再轉給白十六。
“是的,為了製止鳳凰再被偷襲,唐四觀戰,宇文文靜遵循承諾,見到唐四便下跪,全部戰役是跪著完成。”
宇文文靜變得謹慎起來,他的謹慎是天生的,固然他自傲這個天下冇有值得他謹慎的東西,卻風俗性的細細打量麵前的女孩。
宇文文靜愛白十六,愛的徹骨銘心,愛的肝腸寸斷,愛到幾近與天下為敵。他為了能與白十六並肩,不吝入魔,發瘋發癲斬儘武林豪傑。他背棄了平生最尊敬的人,殺死了最愛他的人,向天下最可駭的人應戰。他痛苦,孤傲,悲傷欲絕,他可悲,不幸,可愛可愛。
沈浪心中一驚,隨即明白,“唐四也去了?”
湖畔涼亭是當年三兄弟閒暇時候的憩息場合,但是現在卻當落英達到的時候,涼亭卻已被彆人所占。
“我是。”女童柔滑的聲線短促明朗,並不像個六歲小孩的答覆。
臉?
宇文文靜記得很清楚,他應當是死了的。他記得閉上眼之前,最後看到的是鳳凰猙獰的笑,鳳凰說:“你這輩子也得不到白十六的人,更得不到他的心,並且,下輩子仍然冇有機遇。”
“他冇贏,也冇有輸。那一戰之前鳳凰中了魔教人的暗害,帶傷出戰,而宇文文靜倒是跪著迎戰。”
異類的意義是,與彆人分歧。現在這江湖,各種異類多的是,卻冇有一小我敢和宇文文靜比擬。因為他的當之無愧的異數之人!
這具身材,並不是他本身的……
鳳凰本來籌算廢了宇文文靜的武功,宇文文靜天然不會坐以待斃,便利用了九生九死的最後一式――那是被製止的一式,名為神殺之眠。
不曉得過了幾世,過了多久,宇文文靜醒了,但是這世上早冇有了白十六,冇有了穆帝君,冇了鳳凰,也冇了宇文文靜的傳說。統統和他有乾係的人消逝的一乾二淨,獨留他在這陌生人間。他才明白過來,這不是白十六的寬大,是殘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