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子程陸揚完整復甦了。

秦真打了個噴嚏，他又立馬問她：“你現在在那裡？”

“降溫了你不曉得？內裡鄙人雨你不曉得？大早晨的跑陽台上去乾甚麼？”他忍不住凶巴巴地吼她，“我說秦真你甚麼時候能長大啊？一天到晚叫人擔憂，你是感覺彆人太閒了，該死整天對你唸叨是吧？”

作者有話要說：――第一次小劇院――

她乃至謹慎翼翼把雨傘捧回家,恭恭敬敬地把傘大人晾在客堂裡，還一點一點拿毛巾來把雨水給擦乾了。

容哥：以是你的神經已經粗到人類冇法設想的境地了麼？→_→

秦真翻來覆去大半夜，腦筋裡一向像是放電影一樣循環播放著程旭冬講的那些片段，一幕一幕極其清楚。她乃至腦補了程陸揚小時候的模樣，一個具有標緻眼睛的小男孩，笑起來的時候會有陽光綻放，頃刻間熔化一全部寒冬的凜冽。

秦真一愣，“你不是說還冇睡嗎？”

“我――”程陸揚卡住，最後理直氣壯地說，“你把我吵醒了，我必定冇睡了啊，難不成是夢遊跟你講電話來著？”

好吧我承認這底子不是傳統小劇院哈哈哈，我就是想調戲大賤，冇錯！

秦實在在睡不著，批了件外套走到陽台上去，一股涼意朝她撲來，間或異化著些許飄出去的雨滴。

方凱無數次想尿遁，成果程陸揚一邊歡唱一邊送他去廁所，方凱隻能直接哭昏在廁所裡了。

阿誰時候，他在想些甚麼呢？

屋內燈火透明，窗外夜色和順，就連擾民氣神的秋雨也變得斑斕起來。

“秦真你還真是會蹬鼻子上臉啊！大爺我甚麼時候低聲下氣跟人道過謙了？奉告你，你是第一個，就彆在那兒繃麵子了行麼？”程陸揚又舉高了聲音，可半天冇聞聲電話那頭的答覆，又敏捷弱了下來，“……如何個將功贖罪法？”

大賤：是啊，和我家程高傲一樣粗得妹紙們要尖叫了！

“……剛纔。”

夠籠統，夠野獸，夠村落！

程陸揚一下子噎住了。

“程陸揚。”秦真的聲音軟軟的。

她睜著眼睛望著黑漆漆的窗外，想著阿誰十一歲的孩子坐在外公的病榻前，哭著給父母打電話的場景，但是整整一夜，一向到外公的呼吸垂垂微小下去，電話始終處於忙音的狀況。

秦真的聲音像是來自很遠的處所，和順又昏黃，“你體貼我和我體貼你的表情都是一樣的，如果想要我乖乖聽你的話，不跟本身的身材過不去，那你也得承諾我，今後再有甚麼事，不要回絕我的體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