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陸揚默了默，“……有多綠？”

陸舒月看著院子裡的父子倆其樂融融、默契實足的場景，再看看身邊慵懶地調頻道的小兒子，歎口氣，“你呀你，甚麼時候能跟你大哥一樣不惹你爸活力就好了。”

程陸揚腳下一頓，冇吭聲，徑直走出了門。

“……綠色。”

程旭冬是個有條不紊的人，說話做事都一樣滴水不漏、暖和安閒，每次跟他說話，程遠航都很對勁。

方凱一向冷靜地站在他身後，直到程陸揚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問了一句：“我明天看上去那裡不對嗎？”

“差未幾……就是公司門口那顆樹那麼綠……”

“那就是……衣服不稱身？”

晚餐後，程遠航和程旭冬果然就去後院打網球了，留下程陸揚和陸舒月在屋子裡看電視。

方凱走進辦公室，把一片竊保私語隔斷在門外，然後捧著一摞畫冊給程陸揚過目。

很好，綠色是麼？

“……”程旭冬無法地笑了笑，像是早就預感到這個當弟弟的就是這麼一副德行，因而安閒地問，“到哪兒了？”

兄弟倆對上眼後，程旭冬先是一愣，目光在他身上掃視一圈，然後才若無其事地笑道：“我覺得你另有一會兒纔到呢，正籌算和爸出去打一局，既然返來了，那就先用飯吧，飯後歇息一會兒，咱倆都陪他打打球。”

方凱連連點頭，“冇題目冇題目……”

“路上。”

第三章

方凱拿著新一季的打扮揭示冊往辦公室走的時候，大廳裡又炸開鍋了。

“冇有冇有。”

“時候不早了，我該歸去了。”程陸揚快速站起家來，把遙控器扔在玻璃茶幾上，“我讓方凱先歸去了，恐怕要費事家裡的司機送送我。”

程陸揚放動手裡的檔案，接過來看。

“……”方凱淡定地把明天的日程表從ipad裡調出來，恭恭敬敬地遞給他過目。開打趣，在這個位置上待了這麼久，冇有超強的便宜力，早就忍不住把早上那堆還冇消化下去的食品噴他家總監臉上了好嗎？

不管程陸揚說甚麼、態度如何不好，對方始終保持著溫文儒雅的大哥形象，這讓貳心頭那根刺蠢蠢欲動，非常不舒暢，最後乾脆笑了兩聲，“你愛等就等吧。”然後毫不躊躇地掛斷電話。

程遠航是最後一個入坐的，一在餐桌上坐下來，第一句話就帶著點不悅，皺眉看著程陸揚，“誰給你選的衣服？”

哪怕已經年過五十，陸舒月看上去頂多四十歲擺佈，皮膚保養得極好，五官精美都雅，底子不像是三十歲男人的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