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芬看著閻王的模樣,撲哧一聲笑了,她打趣閻王:“老閻,你完了,你這美滿是愛情的征象。”
林芬氣呼呼地站起來,走疇昔,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,又抬起腳踢了一下他的屁股。
那是一個皓月當空,輕風拂麵的夜晚,閻王走出地宮,籌辦去仙女河邊跟著一群太婆們學太極。剛到仙女河,就看到一個一襲紅色長裙的女子。女子迎河而立,那婷婷的背影,長長的頭髮,讓閻王莫名的悸動。
人間的詞話連人間的人都聽不懂,做鬼的,確切很無語。
林芬訝異地問道:“老閻的鬼生也遭受了情劫不成?”
閻王正在大殿練太極。
吵嘴無常相互對視了一下,很無語地搖點頭,冇有說話。
她捂著眼睛和鼻子,憤怒地痛罵噁心男。
“向來情深,何如緣淺。”林芬感慨。
哦,人是看不見鬼的,竟然忘了。林芬一拍腦袋,她自嘲地笑笑,繼而問:“你剛纔說他要放水,放甚麼水?”
閻王在仙女河邊等了女子七夜,女子都冇有呈現,第八夜的時候,閻王找到了女子的家,進到她母親的夢裡,問她的下落,才曉得她出國了……”
林芬嚴峻地說:“完了,是不是被髮明瞭?”
閻王並冇有推讓,沉吟了一番,思路墮入了回想。
白無常說:“你如果實在惱他,是能夠經驗他一下的。”
林芬立即來了勁:“說說,如何經驗?我最恨這類冇有公德心,冇有本質的噁心男了,我必然要好好經驗他!”
閻王的故事,使得林芬感慨萬千。人間常說人死了就一了百了,本來也不是那麼簡樸。
“之前為人的時候,我的婚姻都是父母包辦,對於愛情我是冇有任何經曆之談。冇想到,做鬼都幾百年了,卻能碰到一個讓我如此不顧統統的人間女子。”閻王的眼神變得無窮溫和。
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所謂伊人,在水一方。老閻,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鬼,我頂你!”林芬看著閻王迷醉的模樣,打動極了。
新婚時,吳天總纏著她不肯罷休,她覺得這就是愛情。厥後,才曉得那不是,那隻是初嘗男歡女愛的一種新奇感,隻是吳天純真的心機需求。
他們坐在河邊的橋洞裡,等候著星光淡去,深夜到臨。
放不下的,畢竟是放不下,哪怕是做了鬼,也會百轉千回,柔腸寸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