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小姑姑不說話，馮瞎便多了幾分憂色，“弟妹，如何樣，幫老哥哥留意著點？”

“五十一……再有兩個月就五十六了。”馮瞎子終究敗在小姑姑鋒利目光下。

“唉呀弟妹，你曉得我一個孤苦伶仃的光棍，冇人疼冇人不幸，家裡也缺鹽少油的……媳婦的事兒臨時擱擱，起碼今晚留我在這兒吃頓飯吧？”馮瞎子可勁兒賣慘。

我斜他一眼，咬牙道：“我忍得了。”

“去小姑姑家了，她明天生日。”

馮瞎子在一邊幸災樂禍，“小女人不要嘴硬，忍不了能夠叫出來，伯伯不會笑話你的。”

小姑姑鼻尖排泄細汗，行動緩慢的將我雙腿抹完，然後拿保鮮紙裹住，最後又包上棉墊，拿繩索緊緊綁住。

我獵奇問小姑姑，“他到底是真瞎還是假瞎？”

他說：“如何不叫上我一起？”

兩撥兒？還都是妖怪，我如何甚麼事都不曉得呢。

“真想去，歸正禮拜天在家也冇意義，我挺喜好小姑姑和小姑父的。”

小姑姑一臉不屑，看是不想聽他吹噓，拿了個青瓷碗出來，兩顆雞蛋去掉蛋黃，和著瓶子裡的東西攪拌均勻，用粗毛皮沾著漸漸塗到我的腿上。

馮瞎子腆著臉道：“我現在老當益壯的，不趁年青留個種，等老了誰養我啊。這不快過冬了嘛，家裡出缺個女人，洗衣做飯縫補綴補的不是便利嘛。”

又煎熬了一陣，疼痛彷彿稍稍減弱了些，我抱著雙腳，眼中出現一股水氣，也不曉得是淚還是汗，視野也恍惚看不清楚了。

“侄女這腿……”

他說：“我疇昔吧。”

“你上午去哪兒了？打電話都冇人接。”

“你請回，我就不送了。”小姑姑冇好氣的說。

小姑姑倒不是不懂戴德，固然討厭他，但對方畢竟也儘了力，便拿油紙包了個烤鴨給他。

小姑姑也未猜想到馮瞎子竟然會提這類要求，怔了下問他，“你本年多大年紀了？”

林子大了果然甚麼鳥都有，我做夢也冇想到有朝一日‘厚顏無恥’四個字竟然能活生生的站到我跟前誇耀。

小姑姑非常擔憂，手指微微顫抖，“如何樣，很疼嗎？”

“你倒是風雅！我就不明白，四周好人那麼多，你如何就情願跟這麼一個慣偷稱兄道弟的來往？”

馮瞎子道：“固然不明白這精怪為甚麼要伏她的身，但是說好辦也好辦，就是怕要吃點苦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