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姑父在，在哪兒呢，哦想起來了，在東邊水池裡帶著孩子們玩呢，你從速叫他去文秀，我這腿現在軟的，是一步也走不成了……”

我有點窘，“我們還是門生哪。”

許世唯出聲道：“我在這兒陪姑姑，你去吧。”

小姑姑‘唉喲’一聲扶著許世唯站住，“返來就好，冇事就好！感謝菩薩！感謝佛主！”

“看，我爸多短長！”奇奇雙手叉著腰表示很高傲。

小姑父就笑，“早風俗啦，跟同窗一起來玩啊。”

小姑姑帶著顫音道：“如何會被砸到？是上麵有東西掉下來還是戲台塌了……你弟奇奇也跟人去看戲了，不會出甚麼事兒吧？”

許世唯欣然點頭，彌補道：“現在是假期，冇甚麼乾係。”

在小姑父這裡，‘還行’的意義就是很短長了，因為夏多多那麼短長在他眼裡也就是‘還不錯’的程度。

“地盤爺？誰偷阿誰做甚麼？”我想起那座陳舊的泥像，印象中經常被創新。

奇奇拉住許世唯道：“我帶你們去，哥哥也去吧，爸爸在練門徒，可好玩兒了！”

奇奇帶著我和許世唯來到水池的時候，遠遠就看到小姑父帶著七八個孩子在冰麵上跑圈兒，都光著腳丫和脊背，單身穿個大褲衩。

他自稱無神論，甚麼都不信賴，但脖子卻戴著一個金色十字架，每日遲早拜關公，禮拜天閒了也會去教堂，每年還受邀去四周道觀清修幾天……用老夏的話說就是一個行走的大雜燴。

奇奇回到院子，見了許世唯，嗷一聲從我懷裡掙紮出來，“哥哥也來啦？媽，這哥哥也是我們家的親戚嗎？”

在宗教方麵，他也算是個獨樹一枝的怪傑。

許世唯說：“那就一起去看看吧。”

小姑父也迷惑，“誰說不是呢，說是金身，傻子也曉得是鍍上去的一層金，不值兩三個錢。再說一人來高那麼大的塊頭，偷歸去放哪兒啊？”

不過這些事，毫不敢現在跟小姑姑說，怕她聽了要崩潰。

正說著，內裡有人拍門，小姑父道：“應當是我阿誰門徒來了。”

我扭頭撒開腿就跑，出門卻被個孩子撞了個滿懷，他摔了個屁股墩兒，卻冇有惱，而是小猴子一樣蹦了起來，笑嘻嘻的看著我說：“三姐，還真是你呀，我剛纔都不敢認！”

“爸爸，這個哥哥明天救了我呢！”奇奇便把文秀廟會的事兒又說了一遍，我也說了來的目標。

許世唯笑笑，冇說話。

奇奇在我懷裡大呼：“媽，我返來啦，我冇事兒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