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群山和公路橋,甚麼都冇有說。我不曉得說甚麼。也不曉得如何說。他卻一向在說,在說老山,在說舊事,話向來冇有這麼多過。固然他在節製本身,但是我還是能夠發明他的聲音中模糊的顫抖。我就站在他的身邊。戴著我的玄色貝雷帽,穿戴我的迷彩服,戴著我的臂章。
因為,已經不首要了。
“我不聽!”我決然地打斷他――我向來冇有那麼打斷過他,這是第一次,也是獨一的一次。
我冷靜地聽著,看著他。
我第一次看到了另一個他,我不曉得哪個是實在的他。但是我必然要分開他,遠遠地分開,我不想再見到他。他看著我,還是冇有神采:“我給你講一個故事……”
我甚麼都記得很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