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叫花放下骨哨狂灌了半壺水,這才喘了口粗氣,“這群耳鼠慫的不可,被蛇群這麼一嚇必定是不敢捲土重來了,要防備著的就是巴蛇了。不過這些蛇群也是元氣大傷,能活下來的不會太多了,我包裡有雄黃粉,你們在四周門庭都撒上些,我們好好歇息一覺,起來就能見分曉了。”
瘦子跑到角落裡將徐叫花放雄黃粉的藏藍色揹包取出來,遞給馮寶寶一人一把拈著,在四周撒了一圈,不一會兒整間屋子的血腥味便被雄黃粉辛麻的氣味給沖淡了,雄黃粉的味道聞起來彷彿也不是那麼刺鼻,有點像大蒜,但是總好過睡覺聞著血腥味。
院子裡的巴蛇撲了上去。
這廝殺場麵一點都不亞於人與人之間千軍萬馬的廝殺搏鬥,蛇鼠之間傲慢的殺氣滿盈地穴四周,直衝上霄頂,鼻孔裡呼吸之間儘是血腥氣。
舞幽壑之巴蛇,泣孤舟之嫠婦。
瞬息間便是數百隻耳鼠被巴蛇撕咬、絞殺成屍身,也有身軀巨大的耳鼠跟巴蛇死命纏鬥,眨眼間便又十幾隻子子孫孫跑過來幫手,高低撕咬、利爪穿肉,好不易的將巴蛇殺死。
徐叫花展開眼睛瞥了眼義莊外嗡嗡嘰嘰亂成一團的耳鼠,天井內裡的蛇群也重視到了內裡的動靜,蛇與鼠天然是死仇家,現在聽到死仇家的動靜、嗅到死仇家的氣味,蛇群開端動亂起來。
戰役這麼長時候,漫山遍野都是死老鼠和死蛇的屍身,氣象慘不忍睹,耳鼠嚇得不可,想要逃竄,但是巴蛇就跟磕了藥一樣死揪住不放,耳鼠隻能紅著眼睛跟巴蛇玩命到底。
曲調中摹擬大海浩淼,萬裡無波,遠處潮流緩緩推近,漸近漸快,厥後洪濤澎湃、白浪連山,而潮流中魚躍鯨浮,海麵上風嘯鷗飛,於無聲處隱伏凶惡。
有些身子肥胖實在跑不動的耳鼠,也是被逼的急眼了,扭頭就照著追逐它們的巴蛇撲上去,然後巴蛇將耳鼠用蛇身絞起來從空中翻滾出去,子子孫孫便衝疇昔幫手,隨後接著又是一場廝殺。
內裡的耳鼠衝了出去。
屋子內裡,蛇鼠大戰還在持續。
聲聲掩抑聲聲思,似訴蛇生不得誌。輕攏慢撚抹複挑,初為潮生後六幺。大吹嘈嘈如急雨,小吹切切如私語。嘈嘈切切龐雜吹,大珠小珠落玉盤。
不曉得是不是這老巴蛇跟老鼠王的祖宗十八代、七大姑八大姨七舅姥爺八舅奶奶都出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