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門的時候,二傻子還在熟睡。
第三天傍晚,陸晨拿出五條茅針魚和兩條鯔魚化凍,化開後將吞月海蟾的脂肪,填入茅針魚肚子裡,用線羊腸線縫上。又把發酵的魚內臟縫入鯔魚的肚子。
並且,便利麵也僅剩這兩碗了。
陸晨又從三輪車上,拿下一卷網,仔細心細的把網鋪在水坑裡,邊角都用泥巴擋住,免得被人發明。
把水獺嚇了一跳,凡是水物,見到火光,都能記一輩子,這個水坑會刻在這條水獺的腦海中,它在每個月的月圓之夜,漲大潮的時候,會把要進貢的茅針魚趕進這個水坑,不讓這些魚走,漲潮後,魚就留在了水坑裡,屆時陸晨會來收魚。
二傻子點點頭,陸晨帶著二傻子走到潮溝岸邊,岸邊長滿了鹽蒿,他倆鑽入此中,隱住身形。
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水獺醒了酒。
陸晨帶著二傻子下到泥灘上,在泥灘與海水交界的處所,插了兩根樹枝,樹枝上穿戴鯔魚,鯔魚肚子裡滿是發酵好的魚內臟。
脊背朝天,四腳著地的活物,都有本身的酒,比如,虎以犬為酒,食之醉七日。老虎吃了狗,就會醉倒七天。又比如,獾之屬,以毒蛇為酒,吃毒蛇會醉倒,吃了冇毒的蛇卻不醉。
陸晨連喂五條裹了蟾肪的茅針魚。
豢龍遺冊裡記錄水獺,是當作水中異物記錄的,因為這東西太奇特了。世人都以黃鼠狼、白狐、蛇蝠之類的為異物,實在都錯了,真正奇特的是水獺。
三天今後腥臭難聞,二傻子在本身的房間都被熏得受不了,陸晨給他解釋了好多遍,可惜他聽不明白。
螃蟹溝就是這類環境,即有海潮溝,漲潮的時候,海魚隨之上來,水獺可捕魚。溝兩邊滿是一望無邊的池沼,可供它們歇息藏身。
陸晨做了個詳細的打算。
起首水獺會祭魚,水獺在雨水之日祭魚,至本日本有獺祭酒。不過水獺不能喝酒,熊食鹽而亡,獺喝酒而斃。
水獺不需求再去捕食,成了地主家的傻兒子,過上了衣食無憂的餬口,找女票也輕易的多。
遠洋的水獺,會去海中捕魚,然後在池沼中歇息,它們從海水中上來時,要去淡水裡洗個澡。
陸晨對二傻子說:咱倆找叢鹽蒿藏起來,待會有東西來吃魚,你可千萬彆出聲。
陸晨在水獺的諦視下,撲滅了火藥,呼的一下,水坑四周火焰沖天。
蟾肪加茅針魚相稱於一味猛藥,讓水獺披髮一種能勾引茅針魚的氣味。
到了半夜兩點來鐘,陸晨俄然聽到不遠處鹽蒿裡悉索有聲,一道黑影奔向那兩條鯔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