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捲發美女不曉得甚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,現在正靠著一顆大樹坐著,神采板滯,眼神驚駭,嘴巴顫抖著說:“你,你,你在跟誰說話?”
我皺了皺眉頭,看了眼秦七,還冇開口,身後傳來陰沉沉的粗暴聲音:“死光臨頭,還笑得出來麼?”我轉頭看了一眼,那跟周微名一起來的黑影站在不遠處,始終不動,也不過來,看不清楚模樣。我皺眉道:“這是誰?”周微名微微一笑,低聲說:“鬼王。”
這個秦七,固然作歹多端,倒是個說到做到的鬼,既然如此,我不能失期於他,一隻鬼尚且如此,我身為人,如何能言而無信?
我看了一眼秦七,這話挑釁意味實足,不能忍啊,公然,鬼王粗暴聲音中異化這肝火:“秦七,你這嘴巴,進了油鍋,還會不會這麼工緻會說?”秦七笑道:“還進甚麼油鍋?我逃了你部下三次,你還不親手滅了我麼?”
我笑道:“那可不必然,莫非你就不怕……”我話還冇說完,麵前忽的一道紅光閃過,我想也不想,伸手一接,血紅的魂珠正在我手心,秦七淡淡開口:“不要健忘你說的話,我信賴你,我老婆桃紅,就在這毛樹林裡往東,小潭以內。嗬嗬,時候也差未幾了。”我一愣,皺眉道:“甚麼時候?”話音剛落,秦七猛地騰空而起,手裡一揮,一道玄色死鏈現出,直接揮了過來,呼呼有聲,我運轉鬼力,握緊黑木劍閃到一邊,這秦七,公然還是不想束手就擒麼?
周微名說:“那就奇特了,我和鬼王是感遭到秦七激烈的鬼氣,這才趕來的,要不然,你冇有效古銅鏡子,我也不會曉得你在這裡。秦七為甚麼要披髮這麼激烈的鬼氣,用心招我們來呢?莫非他已經抱了必死的心?”
“我當然曉得他冇有歹意,不然也不會在這裡華侈唇舌。”鬼王冷冷開口,這話聽到我耳朵裡,紮耳的很,這話說的,彷彿不是你們請我幫手一樣。我對這個鬼王的好感刹時消逝不見,隻剩怨唸了。鬼王說:“那魂珠也不在秦七身上,莫非他已經給了桃紅麼?如果桃紅傷好,用心躲起來,那抓起來更費事了。”
一想到這裡,我心中生出一股豪氣,笑了一聲,說:“這誰曉得呢,或許秦七曉得本身逃不了了,乾脆拚一拚。”周微名挑了挑眉毛,看了我身後一眼,說:“算了,你多加謹慎,我走了,對了,把事情措置一下。”他說完頓時消逝,甚麼事情要措置一下?我心中迷惑,轉轉頭來的時候,才明白如何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