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上安村的村長也趕來了,他怕啊,這事兒如果鬨大了他是第一個被擼掉的。這傢夥長得就是肥頭大耳,手裡拿著兩條煙急倉促的跑過來給洪村的爺們一個個的點菸問好,一圈發下來再點頭哈腰的到我爸跟前說:“哎喲,老夏啊,你看這鬨的,不就是孩子們打鬥麼,咋把大人給驚來了,這不說出去讓人笑話嗎。”
啥叫橫的怕狠的,狠的怕愣的,愣的他就怕不要命的!人都是一樣,誰的拳頭硬就是誰的理,自古咱鄉村都是如許過的,洪村彆的不可,要說連合那是一等一的,何況是我爹親身出馬。當年一人打跑紅衛兵的夏老六是甚麼樣的人物?打過仗,開過槍,手裡見過血,腳下踩過屍,他會讓他兒子被人給欺負咯?
我爹那人說話也是不客氣的,張口就來:“老李啊,我說你們上安村的人欠教誨啊,這麼多人來瞅一個小女人家的笑話,人家明天是家裡死了人還往人鍋裡拉屎啊,你這村長是如何當的啊?你這村長乾不好不要緊,明兒換個無能的就是了,我這鬨笑話不要緊頂多也就是人多欺負你人少,但你這笑話腦出去又如何算呢?”
反觀二呆,他彷彿底子甚麼事兒都冇產生普通,反倒是蹲下去悄悄擦了擦那雙尖頭皮鞋,隻因為那上麵有一點點灰。對了,我還健忘說了,二呆這小我特彆愛潔淨,除了本身每天打理外他還會給他兄弟呆呆也洗個澡。
就這麼的,不到一根菸的工夫,全部上安村的人全都用手抱著腦袋在地上蹲著,你再橫你橫得過槍?
究竟證明我的擔憂美滿是多餘的,如果掄鋼管的小夥是從武俠小說裡走出來的妙手,那麼二呆就是呈現在玄幻小說裡的那種半人半神的種類。此人和神總得還是有點差異的,電光火石之間,那棍子眼瞅著就要劈到他腦門上,二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,隻聽“蹭”得一聲,一道玄色的影子在那小夥麵前劃過,我估計他這輩子都冇瞥見過這麼刁悍的人物,等他回過神來,他手中那幾尺長的鋼製水管就剩下本身拳頭裡攥著的那點東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