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征遼東,司馬懿再無對陣諸葛亮的拖泥帶水,金戈萬裡,氣吞如虎,因為他不肯意在遼東這個偏僻之地擔擱太長的時候,特彆是獲得曹叡病重的動靜,他更是歸心似箭,以雷霆手腕毀滅公孫淵以後,更是大開殺戒,築京觀以震懾遼東民氣。
司馬懿裝病的啟事,例來是眾說紛壇,說待價而沽也罷,說自視狷介也好,真正的啟事,恐怕隻要司馬懿本身清楚。
曹亮諦視著司馬懿近乎風燭殘年的背影,不由悄悄感慨,當世影帝,真是非司馬懿莫屬,特麼的人生如戲,端賴演技。
司馬懿深諳“飛鳥儘,良弓藏,狡兔死,嘍囉烹”的政治哲學,以是在對於諸葛亮上麵,固然他把握著絕對的上風兵力,但除了采取縮頭烏龜一樣的防備戰略,對蜀作戰的戰績,一貫是乏善可陳的。
不過曹操的目光賊毒,看他有虎睨狼顧之相,漸發覺有雄豪異誌,便叮嚀曹丕,司馬懿必是不甘於臣下的人,不成付與兵權。
這裡不得不平氣司馬懿的演技了,針紮在腿上,他愣是一動不動,哼都冇哼上一聲,總算是矇混過關了。
最後諸葛亮死在五丈原的時候,司馬懿暗自扼腕而歎,政治的本錢還冇有撈夠啊!
當然,司馬懿在西線也不滿是悲觀防備,他在解除異己,培植親信上麵,還是不遺餘力的。張郃死在木門道死得稀裡胡塗的,這位曹魏五子良將的最後一名恐怕至死也冇有明白過來,他究竟是死於諸葛亮的奇謀還是司馬懿的暗害。
更彆說現在司馬懿身邊另有很多的大臣,不遠處另有來往巡查的禁衛,曹亮敢脫手的話,分分鐘能夠被人剁成肉醬。
辟邪倉促地迎了上來,對著司馬懿長揖一禮道:“太尉返來的恰是時候,陛下在嘉福殿等待已久了。”
而現在,司馬懿在朝中倒是盛名極響,肱股之臣,奸佞之士,中流砥柱,功勞卓著,固然有人在背後誹謗,但總的風評,還是譽多於毀。
七年,司馬懿從二十二歲躺到了二十九歲,人生的大好韶華就在病榻上這麼蹉跎了。直到建安十三年,曹操做了丞相,這才又想起司馬懿,一問擺佈,阿誰得了風痹的司馬懿現在如何了?擺佈不敢坦白,遂答,他兒子都幾個月大了。曹操勃然大怒,命令征辟司馬懿為文學掾,再不上任,那就是不是用針紮他了,而是實實在在要砍掉他的腦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