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亮在一邊聽著,不由微微一皺眉,那青衣丫環的態度和口氣美滿是一付居高臨下趾高氣揚的神采,按理說,她和馬車伕一樣,都是下人,好歹那老者也是她爺爺一輩的人了,竟然訓孫子一樣訓著,真是太不客氣了。
並且看馬車的裝潢,也甚是豪華,想來也是繁華官宦人家的。
小琴一下子便誠懇了,乖乖隧道:“諾,蜜斯。”
跟從在曹亮身邊的仆人阿福和阿貴頓時怒了,這不曉得是誰家的野丫頭,竟然敢罵自家的少爺是狗,這還了得?阿福阿貴立即要撲上前去,給她點經驗。
小琴滿臉漲得通紅,實在她說話純屬口誤,我們的路應為我們要走的路,可她在府中向來放肆慣了,又如何肯等閒地低頭。
“籲――”
而此時,寂寂空山渺無火食,帶著一股原始的粗暴的氣味,山林初顯綠意,朝氣盎然,小溪方纔擺脫冰雪的束縛,歡暢地在山石間流淌著,就連林中鳥兒的鳴叫,都是那樣的清脆動聽。
聽聲音,應當是一個年青的女子的聲音。
小琴看向曹亮,明天曹亮並冇有穿羽林郎的甲冑,而是穿了一身士子的衣服,加上他身材肥胖,如何看,都象一個遊學的士子。
這個期間的人尚不得溫飽,勞作一日所求也不過是食充饑衣蔽體罷了,至於春遊踏青,那不過是有錢人閒之人乾的事,老百姓可冇有半點的念想。
馬車伕見前麵冇法通行,隻好告急地拉住了韁繩。
曹亮嗬嗬嘲笑一聲,道:“不敢當。尊府貴不成言,連這北邙山都是尊府統統,戔戔鄙人何德何能,值得蜜斯親身賠罪。”
就在此時,馬車上的門簾一晃,跟著一道麗影嫋嫋而出,衝著小琴低叱道:“琴兒,不得無禮。”聲音清脆,有如銀鈴般動聽。
冇錯,現在的曹亮感受就如同他具有整座北邙山似的,斑斕的風景由他一人來獨享,感受至心不錯。
“你算甚麼東西,管得寬麼?識相的從速把路讓開,不然報了官差,要你們的都雅!”
曹亮悄悄點頭,這丫頭,還真是一個惡奴,狗仗人勢,放肆放肆,本來好男不跟女鬥,曹亮也懶得理睬於她,冇想到她竟然得寸進尺,蹬鼻子上臉,看來不給她點經驗,還真改不了她的臭脾氣。
那蜜斯衝著曹亮道了一個萬福,彬彬有禮隧道:“剛纔下人奴婢多有獲咎,還請公子包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