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頭蹲在她前麵,手裡還拿著一個空盆子,“看我還叫你一聲雁姐的份上,你合作點,把東西交出來。還裝甚麼?我們都曉得東西在你手上了,你倔著不肯說,除了受多點皮肉苦以外,另有甚麼好處?”
雁子不由自主地抬起手用力揉了揉眼睛,眸子子幾近要貼在這塊不大的手機螢幕上。
沈傑不竭向著一小我告饒:“鐵哥,我真的冇拿,你信我,彆打了彆打了。”
雁子被他推得差點又摔到船麵上,好不輕易站住腳步,吳鐵已經走到她跟前。
她想吼的,可惜喉嚨痛得連說話都困難。
即便內心頭警告本身不要看,可畢竟是敵不過激烈的獵奇心,雁子漸漸抬開端。
一個長得很凶的男人,濃眉鷹鉤鼻,有橫肉,但這些都不是讓她驚駭的啟事,她驚駭的是這個男人隻要一個眼睛,左眼上蒙著一塊玄色的布,右眼的視野狠戾的盯著她。
中間的平頭悄悄叫不好,但又不敢直接救她,隻能不竭提示吳鐵,“鐵哥,她快死了。”
雁子實在是太驚駭了,怕得不敢伸開說話,中間的平頭又用力推了她一把,“說話!”
這條漁船比剛纔的潔淨,船麵上冇有瞥見捕魚的東西,魚叉魚網甚麼的,走進船倉,裡頭更是潔淨,乃至還擺放著幾張紅色的椅子。
“臭婆娘,你是典範的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?”
可仍然冇法壓住心頭的驚駭和驚駭,一個動機猛地從腦筋裡蹦出來:這個男人連平頭也驚駭,他究竟是誰?為甚麼要捉她來見他?
“就是她。”
吳鐵陰惻惻的看著雁子逐步青白的臉,“問你兩次已經是極限,說。”
“鐵哥,我們的東西還冇拿到手。”
一隻強健的手攥緊她的脖子,冇有涓滴的顧恤之心,漸漸地把她舉起來。
真的是沈傑。
雁子目無神采的看動手機螢幕。
眼看她要昏倒疇昔,吳鐵冷冷叮嚀平頭,“彆讓她暈疇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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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平頭,給她看。”
或許是最後一句話湊效,吳鐵五指一鬆,雁子頓時有力地摔下船麵,身子還抽筋似的痙攣了好幾下才停止。
話音未完,吳鐵拿著匕首一刀快狠準的堵截沈傑的兩根手指。
――竟然是沈傑的聲音!
“東西呢?”
“沈傑,老子為了你進監獄裡遊了一圈,你再不鬆口,那先留點東西吧。”
吳鐵冇有平頭那麼多話,直奔主題,“我再問一遍,東西呢?”
“鐵哥,老邁說必然要拿回東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