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衡摟著她的手緊了緊,低聲道:“你想再聽一遍?”
馬車走出好遠,白蕊忍不住翻開簾子今後看了看。遠遠地,瞥見魏王騎馬站在路便,身影幾近看不見了,他還冇走。
陶嫤想起剛纔的一幕,至今仍感覺不成思議。
這麼大的沙鐘,她拿回家該如何跟阿爹解釋?莫非說魏王送給她的記念物?哪有人送這類東西的,阿爹必然會以為他是個瘋子。
小女人嬌嬌俏俏,綿軟的身軀就在懷裡,他情不自禁地想跟她再靠近一些。如何親熱都不敷,因為她頓時就要走了,分開他去千裡以外的長安。如果能夠,真想把她拴在身邊時候帶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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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嫤氣得想撓他,何如位於人來人往的街道上,不好表示得過分張揚,她氣鼓鼓地瞪著他,凶神惡煞的小模樣,他卻跟個冇事人一樣,“走吧,解纜。”
出城以後,路上越來越平靜。掀起家側的簾子往外看,兩旁隻剩下矗立聳峙的樟樹,門路寬廣,偶爾有趕路的旅人,再往前走,就真的不見多少人了。
“……”
說著握緊韁繩,調轉馬頭往林中深處騎去。
江衡凝睇她,“還記得本王欠你的生辰禮品嗎?”
天底下如何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!
她跟他大眼瞪小眼,末端唯有讓步,被他抱著說了好久的話。
這姿式實在很奇特,就跟坐在他懷裡似的,並且看不到火線的路,會讓她感到不安。陶嫤一抬頭,便能對上他烏黑的雙目,這雙眼睛通俗沉著,看得她無所遁形。
陶嫤捂住耳朵,“誰是你將來的王妃!”
陶嫤頭埋得低低的,不予迴應。
陶嫤抓著他胸口的布料,小拳頭捏得發白,“是甚麼?”
她被他帶走僅僅半個時候,身上便滿是他的氣味。他這個臭地痞,登徒子,陶嫤在內心把江衡罵了無數遍,卻又有點不捨。
不太短短一年,就再也割捨不下她。
到當時她躲都冇處所躲,隻能是他一小我的。
想想也是,他做的這麼較著,瞎子纔看不出來呢!鬆州是他的地盤,他想做甚麼,誰能攔得住他?
這一起走得很慢,陽光穿透樹葉打在他們身上,空中光影班駁,在地上投出長長的影子。
江衡冇有停下的意義,護送陶嫤的衛兵不免迷惑,魏王這是籌算送到那裡?
江衡早就猜到她是這個反應,手掌放在她的頭頂,哈腰與她平視:“你如果不收,本王便讓人送到長安陶府。屆時陶臨沅問起來,本王就說這是你跟我的定情信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