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了,他是她的孃舅,照顧外甥女天經地義,旁人底子不會在乎,更不會說甚麼閒話。
江衡領著她到院中,院子跟百華院不相高低,前麵都有一個小花圃,能夠供她蒔花種草。
她掩唇打了個哈欠,拖著軟腔不肯定地問:“魏王孃舅?”
恐怕部下力道一重,便弄傷了她。
陶嫤氣急,一腳踢在那賊人身上。
院裡有十幾名婢仆,加上她從長安帶來的,共有三十幾人,全數聽候她的調派。
昨晚她必然嚇壞了吧?
還是把她放在身邊比較安然。
她被是外頭的聲音吵醒的。
那賊被院裡的人帶走押送官府,方纔喧華的房間,一下子溫馨下來。
那賊始料未及,被她打得爬不起來,跪在地上哀嚎一聲。
徹夜是玉茗在外間當值,裡頭這麼大的動靜她都冇反應,可見睡很多沉。
前前後後看過一遍,江衡對她道:“本王就住在前麵的瞻雲院裡,離這很近。”
幸虧那賊被抓住了,不然管事還真不知如何對魏王交代。
秋空點頭,把雪梨湯放到一旁的繡墩上,“上藥了,是今早大夫開的藥。”想了想彌補道:“女人從小就如許,因為皮膚柔滑,略微有點磕磕碰碰便是一片青紫……魏王不必太擔憂。”
陶嫤身嬌肉嫩,哪能被他這麼鹵莽地對待,隻感覺被他握住的肩膀生疼,想掙紮,但是他手上的刀就架在她脖子上。正驚駭無助時,看到外間有一個身影悄無聲氣地走了出去,那賊背對著外頭,是以冇有發覺。
江衡一向在樹下坐著。
如此說來,她還得感激阿誰賊呢。
彆院方纔熱烈起來,郡主就要搬走了。
玉茗是練家子,小時候跟著她爹學過幾手,服侍常常熬煉,技藝一向很好。
冰冷的刀片貼著皮膚,驚駭占了上風,陶嫤頃刻不敢再出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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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空剛端著銀耳雪梨湯返來,看到這一幕,難堪地立在幾步以外:“魏王……”
聽得江衡心驚膽顫,那賊闖了陶嫤的房間,還劃傷了她的脖子?
江衡神采愈發丟臉,執起她的小手,在那傷處來回婆娑。
不過薑管事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人,江衡正在氣頭上,他當然不會幫他們說話:“小人已經獎懲了他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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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嫤眨了眨眼睛:“啊?”
誰曉得昨晚那樣的事還會不會產生?
幸虧玉茗及時呈現,把她挽救了出來。
她淚眼昏黃地控告:“嚇死我了……”
江衡抬眸,“給她上藥了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