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衡撚起一顆白子,堵住了黑子最後一條來路,麵無微瀾道:“無妨事。”
江衡在鬆州有一座很大的府邸,位於鬆州最繁華的街道,四通八達,來往非常便當。
後腰被一隻大手扶住,她勉強穩住身子,朝江衡彎眸一笑,“感謝魏王孃舅。”
就像上回在明秋湖山莊一樣,江衡有過第一次的經曆,此次顯得非常安閒。他伸出小拇指勾住她的指頭,一大一小兩個拇指印在一起。她生得精美,連拇指甲蓋兒都是標緻的,粉紅小巧,圓潤飽滿。
江衡揉了揉眉心,“秦知府派人過來接本王?”
她剛纔來的時候看了,這個院子很大,固然比不上陶府和楚國公府,但如果她一小我住,便顯得格外冷僻。陶嫤雖不喜好熱烈,但也受不了冷僻,她上輩子大抵孤傲怕了,身邊如果冇個熟諳的人,會很冇安然感。
她是秦中仁的大女兒秦慕慕,有一回秦中仁壽宴,他見過一次。
如果有幸能被他正視,今後他登上寶座,起碼不會對陶府脫手。
陶嫤眼裡的光彩倏忽暗了下去,她絕望地癟癟嘴,“那我一小我住在這裡?”
不曉得小不點會不會在彆院等他,如果等不來,會是甚麼神采?
陶嫤豎起小指頭,恐怕他出爾反爾,“那我們拉鉤。”
走了有一刻鐘,馬車停在一個朱漆大門前,門前牌匾上寫著兩個超脫大字——魏府。
江衡承諾了。
江衡平常很少來這裡,更冇時候打理院內的安插,統統都是由彆院薑管事辦理的。既然她想搭鞦韆,江衡天然不會反對,“明天本王從王府調遣人手過來,你想建甚麼樣便建甚麼樣。”
陶嫤清脆地嗯了一聲。
江衡一轉頭,正都雅到她唇角勾笑,似有主張,“笑甚麼?”
時候越長,他就越輕易想起那天在彆院花圃的場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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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子應了個是,下去安插了。
第二天江衡果然讓人過來給她搭花藤、建鞦韆了。
明天是第五天,眼看就要到傍晚。
花藤建在湖畔,前麵是花,前麵是水,花架上爬滿了紫藤花,一束束垂落下來,像鋪天蓋地的紫色花雨。花架下搭了一架鞦韆,陶嫤坐上去拭了拭,抬腳悄悄一蕩,隻敢飛起一點點高度。
剛下了冇多久,便聽到廊彆傳來動靜,輕巧的腳步聲停在門外,直欞門被人從外頭推開,一襲風來,飄入淡淡花香。
這位郡主的笑容太有傳染力,一看到那雙彎彎的杏眸,便會被她吸引疇昔。她眯起眼睛笑時,比頭頂的太陽還要奪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