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傳聞當晚楚國公把江衡留下用膳,可惜陶嫤跟殷歲晴在搖香居開了小灶,冇有到正堂去。
殷竹正想說前天在後院裡,一看外公身邊另有一人,他是認得江衡的,忙禮節備至地施禮:“見過魏王。”
想想還真是,這小女人夙來藏不住苦衷,一有甚麼事頭一個便找她籌議。殷氏對她的話堅信不疑,笑著問了句:“那方纔你在煩惱甚麼?”
段淳並未放在心上,把從下人丁入耳到的話奉告她:“母親臉上有一塊胎記,父親便是憑這個認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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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衡轉動手裡的茶杯,緩緩應了聲:“去。”
陶嫤有些急,那他送她玉佩是甚麼意義?真悔怨當初腦筋一胡塗,就被他忽悠地收下了,現在這東西就像個燙手山芋,拿也不是還也不是。
正巧殷竹從前麵趕來,把這句話聽了出來,當即不滿地辯駁:“阿爺,您還冇我放得高呢。”
一家人?
陶嫤把棉線交給身後的玉茗,上前喚了聲外公,轉頭看向一旁的江衡叫道:“魏王孃舅。”
不知不覺在楚國公府已有五天,明天是最後一天,恰是瑜郡王來府上的日子。
殷歲晴正在院裡桂花樹下,妝容清麗,沉思飄遠。被她擾亂了思路,眉眼彎出一抹溫和的笑:“你這鬼丫頭,是不是曉得了甚麼?”
殷如時不時讓她看上一眼,這時候她便適本地追捧一兩句:“外公這棋下得真妙。”
她衡量了一會兒,還是冇抵當住引誘,“外公說話算數?”
殷如做驚奇狀:“莫非要外公砍兩隻馬蹄給你?”
“好呀。”她跟殷竹商定好時候,正要回搖香居時,見楚國公和江衡尚未走遠,順口問了一句:“外公和魏王孃舅去哪?”
陶嫤點頭,差點脫口而出問他如何又來了,幸虧腦筋及時打了個彎兒,“世子請等一等。”說罷趕快讓玉茗歸去取玉佩,幸虧搖香居間隔此處不遠,遵循玉茗的腳程應當很快就能返來。
陶嫤扁扁嘴,“我看了半局,外公該當給我一半。”
陶嫤心對勁足地眯起水眸,明天玩得痛快了,便讓玉茗收起棉線,把天上的鷂子拉下來。大抵是她放得太高了,收了好半天賦收好,陶嫤寶貝似地把鷂子抱在懷裡,對殷竹道:“你說這是送給我的?”
陶嫤眨了眨眼,不明白他為何又來?
殷氏眉心輕顰,遞還給她道:“叫叫,這玉佩你不能留下。如有機遇,趁早退還給世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