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光呆了呆,反應過來後忙下去辦。
身邊彷彿有個聲音一向叫他,嗲裡嗲氣,矯揉造作,他聽慣了陶嫤綿軟甜糯的聲音,一時候隻感覺膩煩。並且脂粉味兒越來越濃,他頭疼欲裂,展開烏黑冰冷的雙目,看到一個女人正在媚笑著朝他喂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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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樓不大,是一個二層樓的屋子,尚未走近,便有酒香襲來。一乾軍爺進了酒樓,因為人多便要了兩個雅間,趙斌要了劍南燒春等酒水,未幾時便有伴計送來。
江衡粗喘了幾口氣,胸口的那股濁氣仍舊冇有宣泄出去,他拾起地上的衣服,“走吧。”
趙斌從屋裡出來時,正都雅到這一幕。
陶嫤被他身上的酒氣嚇壞了,這麼濃烈,該是喝了多少酒啊?
一類人?哪一類?
趙斌所說的酒樓在平康坊深處,他並不常來,是聽人說了才曉得的。
而另一邊,一個穿鵝黃鑲邊花草紋夏衫的女人來到江衡身邊,殷勤地往他身邊偎了偎:“這位軍爺如何不說話,可要奴家服侍你吃酒麼?”
回到王府,酒勁尚未完整復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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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剛說到一半,看到江衡,她驚奇地張圓了小口:“魏王孃舅?”
她跟彆人不一樣,彆人即便使出各式力量,他也冇有一丁點興趣。唯有她,甚麼都不做,便讓他巴望得要命。
這個發起引來很多人的擁戴,大師在軍府等閒見不到女人,來到內裡,當然要好好歡愉歡愉。
世人雖不曉得如何回事,但是模糊猜到魏王必然表情不好,誰都冇敢上去招惹他。既然他要宣泄,那他們乖乖奉上去捱揍就是了。連續好幾輪,江衡體力逐步不支,他的衣袍都被汗水浸濕了,乾脆脫下來扔在地上,拾起地上的長矛,冷聲道:“站起來!”
但是周溥卻搖了點頭,前麵的話他絕對不會說出口,那是他跟陶嫤共同的奧妙,冇有陶嫤的答應,他不會擅作主張。他放下羊毫筆,對江衡做了個送客的手勢,勉強彎出一抹笑容,請他歸去。
從太病院出來,他騎馬出宮,本該直接回王府的,但是卻半路轉道去了軍府。
江衡方纔耗損了體力,對付得略微吃力,不過還是把那十人順次撂倒了。
陶嫤臉上掛著淚痕,不幸兮兮地縮在角落裡,他一碰,她就嗚哭泣咽地說:“魏王孃舅不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