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會！就一個腎！少個不會死人的！到底做不做？想想一百萬，你這輩子都賺不了這麼多錢！”

站在離門邊兩臂的間隔，隻要一個大跨步，伸手就能拿到對講機，可腿兒在這會兒又微顫了起來，腳步僵著，像是被凍住，他半步也走不動。

聲音就是從那邊收回來的。

找了會兒，東西冇找到，儲食室裡卻俄然響起了聲音。

李末解怯怯的聲音跟著響起。

頓了頓，再是一轉，對講機裡收回第二段灌音――

碰的一聲，嚇得區子平幾乎尿了，連手上的牛肉乾都差點給甩出去。

李末解鋒利喊叫的聲音和大夫對賣主做包管的聲音越來越小，越來越遠，直到完整消逝。

“為甚麼找上我？你到底想乾甚麼？你和茉莉母親的死有甚麼乾係？”

但現在是逃命，他已然管不了那麼多了。

“不是說隻要一個腎麼？為甚麼還要心臟？”

而獨一的遠房表姐李末解是親手把她送進鬼門關的罪首之一，天然不會報案。

隻是當時候，他們都隻是聽過相互的聲音，卻從未見過麵，過後也未再聯絡。

最後是第三段灌音――

事成了，就是三百萬。

………………

“一百萬……”

“茉莉是我遠房表妹……”

“不見麵，我們三人誰也不必見麵，就在電話裡談，買賣成了，三百萬三人各分一百萬，然後就散，從今今後，誰也不熟諳誰。”

這些年疇昔，他幾近忘了這事兒，更忘了曾聽過的這把聲音。

“不不不，大夫，不能如許，你先彆下刀……不，你們彆拉我！茉莉會死的！冇了腎她還能活著，可冇了心她會死的！你們放開我！大夫！你不能下刀！不能啊……”

上島後還說不熟諳王茉莉，王茉莉是她的表妹，再遠房也是親戚，她都下得去手！

王茉莉隻和母親相依為命，母親死了，她也死了。

人少了，就他一人，木伐再不必做那麼大，已砍下來的樹乾應當充足，隻要竄起來捆綁緊了，很快就能完工。

怪不得他總感覺楚東軍的聲音有些耳熟，本來他們通過電話！

“那娘們一向在找我！她媽死了，她要找我陪葬！我必然不能讓她好過，更不能讓她找到我！”

也是造化，更是機遇。

但剛走進儲食室拿起一罐牛肉乾，門便被俄然關上了。

“嘿嘿，之前不熟諳，現在我打電話給你，我們正在通話，這不就熟諳了？”

想了就做，區子平還真在儲食室裡找起能大乾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