徹夜的月色實在很好。想到她現在的處境,心頭卻彷彿被月光堵住了,幽濛濛一片。
不知悄悄地聽了有多久,直到最後千溪又奪回電話的節製權,鼻音濃濃,嚴峻地問他:“喂,徐即墨,你還在聽嗎?”
她的人生,從一罐蜜糖,熬著熬著,就熬成了中藥。她苦不堪言的時候,統統人奉告她,良藥苦口利於病。那麼她究竟錯在哪呢?她的“病”究竟在那裡?
她不能置信地盯著那雙風俗了□□的眼睛:“媽,你乾嗎啊!”
不知為何,之前無數次都能忍下來的眼淚,此次卻再也節製不住了。她啞著嗓子叫他的名字:“徐即墨……”俄然就收不住哭腔,哭泣了一聲。
徐即墨輕聲說:“沉著一段時候。如果你還是現在的設法,我會走到你麵前。”
他這裡的玉輪卻還是那麼沉寂,那麼清幽。
“嗯……”帶著哭腔的聲音,“是我。”
葉母回到家,倒了半杯水喝,氣定神閒地看著她:“如何,生媽媽的氣?”
葉母更活力了:“不說是吧?”她調出通訊記錄裡她曾經用彆人手機打來的電話號碼,“是不是這一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