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夏皇逼近沈嫻,問:“你是不是還感覺不敷?”
她身上透著一股灰敗和寥落,讓北夏皇暫壓了壓肝火。
“回家,”北夏皇好笑道,“大楚算個甚麼家,這北夏,纔是他的家!”
或許都有吧。
他冷眼鄙夷地看著沈嫻,又道:“你莫不是還想將他帶歸去,持續做你大楚的丞相,持續讓他為你耗經心力?哪怕他還隻剩最後一口氣,你也要把他的代價用光為止是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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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嫻出門時,將房門掩上,昂首就見北夏皇朝她看過來,眼神鋒利清楚。
沈嫻道:“若究竟不是我說的那樣,你一笑置之便可,何必如此惱羞成怒。你說我操縱他,讓他為我鞍前馬後、做牛做馬,可我這輩子最懊悔的一件事,就是當初讓他做了我大楚的丞相。現在你明白揭人傷疤是甚麼樣的感受了嗎?”
穆王聞言歎了口氣,北夏盼著蘇折歸去的,想必就是那小阿羨了。阿羨小小年紀,冇了父親,也是不幸。可眼下彷彿還不是說這個的機會,何況兩人吵架也冇有他插嘴的餘地。
北夏皇額上有青筋,道:“你還冇有資格來與我說這些。”
沈嫻劈麵直視著北夏皇,眼神裡帶著一股安閒的倔勁,道:“我如果不呢?”
“那我現在奉告你休想。我身為北夏皇,不成能讓你再帶走我北夏的親王,我還身為他的父親,更不成能再讓你帶走我兒子!”
北夏皇氣得不可,但終究揚起手也冇有真要打她,隻怒道:“有我在,就毫不成能讓他再踏上大楚的地盤一步!我再說一遍,他是北夏親王,今後錦衣玉食、繁華平生,而不是為了大楚鞠躬儘瘁、粉身碎骨!你最好死了這條心!”
沈嫻道:“你曉得我來想乾甚麼的。”
“你為何能忍他們孤兒寡母在外顛沛流浪?他年幼喪母的時候,你在那裡;他一人有力堆砌母親宅兆的時候你又在那裡,想必你正忙著光複你北夏內政吧。”
穆王傳聞北夏皇來了瑞王府,沈嫻也在瑞王府,實在放心不下,便攜著昭陽郡主倉促過府來看看。
沈嫻卻又道:“不管如何,我有非帶他回大楚不成的來由,大楚有人和我一樣,日日夜夜盼著他能歸去,我承諾過的。”
哪想北夏皇剛按捺下的肝火,又蹭地上來了。他想,這沈嫻實在可愛,不但在得寸進尺,還一再挑釁他的極限。那他以長輩的身份扇她一巴掌應當不過分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