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看，本來冷酷的麵色便凝固了去。那毫無波瀾的眼眸裡依罕見光，信紙仿若夏季裡的蟬翼，展翅輕顫。

連青舟莞爾笑道：“先前是真的挺忙，皇上多慮了。鄙人儘量在年前返來。”

沈嫻輕淺道：“之前有人說，富可敵國可不是一件功德。你應當受他教誨。”

沈嫻手忙腳亂地在桌上鋪好信紙，手裡的筆蘸飽了磨，可她落空了昔日的淡然，還未落筆，筆鋒上的墨汁便灑落在了信紙上。

沈文埋頭在他小小的肩膀上，嚥著聲道：“本日娘收到北夏傳來的信，說是有你爹的動靜了。”

她手上有些發顫，固然另一隻手細心端停止段，還是顫得短長。

“去邊關。”沈嫻道，“朕本日會將朝事安排一下，明日便出發。”

信使道：“小人抓緊送信，故而不知。”

連青舟退下時，沈嫻驀地又開口道：“連狐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