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老以去官相威脅，態度果斷且嚴厲地站在老臣們這一邊，能夠說是很仗義了。老臣們個個都對他嚴守禮法、堅懲罪臣、毫不等閒讓步的高風亮節表示佩服。

賀悠給他倒了一杯茶，道：“事情辦好了？”

過了一陣，賀相才終究走完了那高且長的白階，來到沈嫻麵前，做長揖、行大禮，道：“老臣拜見皇上。”

裙角輕飄飄地閒逛，跟著蘇折在她身材裡撻伐，她趴在他肩上嚶嚶丁寧。

“謝皇上體貼，老來體虛，無可製止。老臣就想著另有幾年活頭，盼著臣那不成器的兒子早日娶妻立室，好讓臣含飴弄孫足矣。”

沈嫻不語。

沈嫻笑了笑，道：“那你去吧。”

他霸道地托著她的身子，分開她的腿，挺身進入的時候，濕滑緊緻。沈嫻受不住突如其來的充盈飽滿直抵深處，伸直起腳指，曲腿便緊緊纏在蘇折的腰上。

賀相道：“謝皇上美意，可犬子還在家中等老臣歸去用飯。”

賀相捋了捋鬍子，昂首望向遠方天涯，道：“今後啊，大略就是皇子即位，皇上退離朝堂，不消再不時候刻受世人的目光。”

賀相道：“老臣年老，恐不能再擔負重擔。邇來又未曾辦理過朝政，冇法做百官榜樣，才使得本日之朝堂冷僻，是老臣之過。老臣不能持續再在其位不謀其政，特來向皇上請辭大楚丞相一職，望皇上恩準。”

沈嫻命賀悠動手擬旨，命織造局趕製丞相官袍。

“那今後呢，今後當如何？”

沈嫻問：“我錯了嗎？”

賀老看他一眼，喝了半杯茶，道：“老子為了你這冤孽，此次是連多大哥友都寒舍了。如果再有下次，非得被你氣死不成。”

賀悠笑嗬嗬道：“你都不是丞相了，哪還能再有下次。不過這可不是為了我，這都是為了大楚啊。”

越走越近，近到他走到了百級玉階下，正一步一步地往上走。年紀大了原因，台階他走得遲緩。

頓了頓，賀相又道：“眼下大楚正值提拔人才之際，皇上如果為大楚著想，為帝師著想，就不該讓他名聲有損，讓慕名而來的人才大失所望。”

賀相揖道：“那老臣就先謝過皇上。”

老臣都唏噓，歎道：“賀老，先前許慰的事已經出在前頭了，這回怎的又是你想不開！你乾啥這麼打動呀，你但是百官之首，這下你，你一去官，我等可如何是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