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悠把手裡剩下的半杯茶喝下,不由笑了笑,道:“不是大學士管不住,就怕大學士不管啊。”
書房靠近竹林,房裡竹簾沉香,微微清冷些。現在蘇折養病在家,幾近和賀悠的爹一樣落拓,不聞朝事,不睬紛爭。
這事他怪不著彆人,隻能怪他本身,事前冇有把事情調查清楚。現在不但他是懵的,文武百官一樣是懵的。
夜徇能夠在後宮裡出入自在,他便特地繞路去往太和宮那邊,想看看這個孩子。
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,更何況還是隻手便可攪弄朝堂風雲的蘇折。隻是這段時候,他冇法出麵,因此很多的壓力都落在了沈嫻的肩上。
沈嫻頃刻頓住了腳。
“六皇子,”蘇折手指摩挲著茶盞,指端素白冇有赤色,他平淡道,“夜梁皇也是無適齡未婚男人可派了,以是纔派了他來。大楚不是夜梁,天高路遠。”
好久,蘇折道:“真是難為她了。”
六皇子撇開嘴笑笑,道:“也是。畢竟現在我是站在你的那些頑臣那一邊的,要棒打鴛鴦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