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如涼不由想起當年，在夜梁行宮遇刺的時候。當時她亦是這般不眠不休地守著床上的男人，恐怕本身稍稍一鬆弛，就會再也等不到他醒來。

老者遞了藥方給沈嫻，道：“這會兒睡下了，我給他服用的活血化瘀丸，暫無大礙。照這藥方去抓藥，一日服三次，待服藥半個時候後，藥效最強時，需得給他配以鍼灸醫治，活絡一下腦部血氣。”

夜涼如水，沈嫻坐在蘇折房門前的屋簷下，藥爐裡的火光映照在她臉上一閃一閃的，她像老友酬酢普通，與秦如涼道：“吃過晚餐了嗎？”

等熬好了藥送到蘇折床前，沈嫻又摸了摸他的脈象，彷彿安穩了下來，但是透著很較著的衰弱。他的神采還是那樣慘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