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女仆人從廚房出來,在圍裙上擦了擦手,就翻開院門。
玉硯咬牙切齒道:“有我在,徹夜你休想得逞!賀悠你這個噁心的人,公主之前真是看錯了你!”
前次那兩位到她家裡來暫避,她就收了一錠銀子,對於淺顯人家來講已經很多了。現在竟又是一荷袋的金棵子。
跟著玉硯的叫罵聲越來越遠,新房門外也規複了安靜。
玉硯一愣,曉得這會兒沈嫻又是復甦的了,便四下看了看,茫然道:“二孃……奴婢也不曉得,彷彿她一同出宮今後,叮嚀奴婢要照顧好公主今後,奴婢就再冇見過她……”
嬤嬤領命,當即就把玉硯押起來。玉硯一邊掙紮一邊唾罵:“賀悠,你這個卑鄙小人!你敢動公主,你不得好死!”
“本日你不讓我進,我還偏要進。”
崔氏道:“我徹夜前來,有求於夫人。這孩子生了沉痾,城外有世外名醫能救他,隻是這會兒城門已經關了,以是特來求夫人幫手,救這孩子一命……”
沈嫻被送走今後,前院持續擺筵席,好似這場瘋鬨底子冇產生過一樣。
玉硯一個小小的丫環,又能敵得過誰。
隻是玉硯力量小,還冇碰到賀悠,就被他一手給反對了去。
守在新房門口的幾個嬤嬤見狀,上前扶了扶他,道:“新駙馬爺怎的喝這麼多酒,一會兒可如何入洞房?”
賀悠之前跟著霍將軍練過,輕巧用了用力,就讓玉硯吃痛,手裡的簪子也跟下落在了地上。
“算了。”
紅錦鋪滿香桌,上麵擺放著一壺合巹酒,另有一杆快意秤。
賀悠一把將玉硯撇開,對嬤嬤道:“你們幾個,把她給我綁柴房裡去。”
女仆人也是為人母,能體味那種焦心。她之前也應諾過,能夠幫得上忙的。
宅院裡的張燈結綵雖安插得平平無奇,可這婚房倒是花了點心機。
紅燭繡床,無一不精美華麗。
小腿已經不在了,現在公主孤身一人,她如果再不庇護公主,就真的誰也不能幫公主了。
那身影在香桌前站了半晌,隨之潔白的手指輕撚起那杆精美的快意秤,然後回身朝繡床這邊走來。
門外溫馨了好久,才重新響起輕微的腳步聲。一隻手把在門扉上,輕緩地推開房門走了出去。
趁著賀悠與嬤嬤說話間,玉硯翻開房門就緩慢地走了出去,並將房門緊緊關上,本身擋在了門前,手裡的簪子隨時警戒防備著,嫉惡如仇地瞪著賀悠。
“你等等吧,一會兒我家男人返來後我跟他說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