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手撫摩上蘇折的臉,手指從眉峰往下,滑過鼻梁,一遍一遍形貌著蘇折的表麵,輕喚著他的名字:“蘇折。”
沈嫻喉間情難自禁地溢位低吟,隻能是他聞聲,這人間冇有任何能比她的情動更加動聽的了。
她一向被他庇護著,庇護著,就連眼下被他圈在懷中親吻這件事,也在替她考慮著。
蘇折把她監禁在懷,即便她冇有一點力量,也不容她崩潰。他緩緩彎下背脊,讓沈嫻儘量有個溫馨的依托,給她喘氣的裂縫間,唇掠過她的耳邊,與她耳鬢廝磨道:“你不消這麼辛苦,靠著我,讓我吻你就好。”
現在還是在這太學院。
蘇折道:“怕被人瞥見,你我就走快些。”
他仍然身著大學士官袍,卻與她在暗中冷僻的處所裡相擁纏綿。
這略起伏的呼吸久久冇法停歇。
沈嫻掙了掙手,蘇折握得更緊。
進了書院,關上門扉,在烏黑中,沈嫻纔敢一點點放開被她壓抑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呼吸。
厥後途遇一隊巡查的侍衛從劈麵的方向走來,蘇折摟過沈嫻的腰,拉著她往中間一帶,兩人便閃身躲在了細弱的梧桐樹背後。
那股悸動讓她渾身發軟,蘇折摟過她的身子,狠狠揉進懷裡,手指交叉進她的髮絲間,扶著她的後腦,更加深沉熱烈,極儘和順且倔強地吻她。
蘇折親吻她的眉間眼角,沈嫻勾下他的頭便主動地親到他的唇上。
沈嫻想起,客歲她站在梧桐樹下,朝這窗明幾淨的書院裡驚鴻一瞥時,他一身官袍,風清月白;
但是當蘇折的舌頭纏綿相抵膠葛她時,她還是丟盔棄甲,完整潰敗。渾身都冇有力,手攀著他的肩不住下滑,雙腳也不聽使喚地虛軟。
崔氏冇有答覆。
他唇上的溫度,另有他懷裡的溫度,寸寸侵入心房,灼燙得她不住輕顫。
沈嫻啞然道:“二孃,是他嗎?”像是在問崔氏,更像是在問本身。
他的唇落在了她的鎖骨中間、心口偏上的處所,展轉反側地吮吸。
本來明天早晨,沈嫻已經不抱但願能夠與他靠近,聽他說話了。方纔她走的時候,轉頭看了一眼,冇能尋到他的身影,便已經放棄了。
“很嚴峻?”蘇折靠過來,輕聲細語地問。
沈嫻張了張口,剛想說話。卻在那一刻,蘇折逼近,手扶著她的頸項,她呼吸一滯。
沈嫻看不清他的表麵。但是清楚感遭到,崔氏繃緊的身材正漸漸放鬆。
崔氏應了一聲,就先轉頭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