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寺人把湯圓送到的時候,已經冷硬凝固了。
一曲結束,六皇子又第一個鼓掌喝采,道:“這大楚的京都就是不一樣,就連歌舞也排得如許好,這山珍海味、美酒好菜,更是令人回味無窮。相對於大楚的雪災饑荒、無數百姓百姓餓死凍死的其他如天國一樣的處所來講,這裡真算得上是人間天上了。”
大師推杯換盞,先前嚴峻呆滯的氛圍這才稍稍有所減緩。
六皇子應下道:“好,恰好那謄抄的圖騰印記我本日也冇帶,暫還在彆宮裡,隻是先向陛下道一聲罷了。”
遂天子道:“靜嫻和大學士遇刺一事,朕也深感痛心疾首。這件事就不勞夜梁皇子操心了,朕自會清查到底的。”
這類人,大抵就喜好統統人都恨他卻不能把他如何樣的對勁感受。可他一旦顛仆了,恐怕就會遭千人跺萬人踩。
沈嫻暗自扯了扯嘴角,這小子,確切是來拉仇恨的。
天子臉上已經很不好,但他又不能與六皇子一個彆國來使、還是後輩計算,如許顯得他有失東道主風采。
好似光是坐在他劈麵,明天這一趟便冇有白來。
六皇子道:“唉,那真是可惜了。”看他那幸災樂禍的神采,真有一絲可惜纔是見鬼了。
天子道:“本日是為兩國來使拂塵洗塵之宴,宴上不談其他事,不如好好吃酒嘗菜,以儘朕地主之誼。那些事朕稍後再向六皇子就教。”
六皇子偏生不懂看人神采還是怎的,哪壺不開提哪壺,又誇大道:“開初大楚還覺得是我們夜梁人乾的,厥後抓著了一個活口,細心一查,嚇一跳,哇竟然是你們大楚本身人乾的。”
說著六皇子就唏噓了起來,“我從大楚南麵一起走來,所見所聞,沿途凍死餓死的不計其數,真是慘不忍睹啊。”
上座的天子神采較著有些發沉,但也不再過量說甚麼。
重提舊事,不免令民氣生感喟。再如何堅毅不渝,現在也還是孤兒寡母與先夫彆離兩地。
六皇子主動敬北夏王爺一杯酒,道:“北夏的大使王爺,方纔我與陛下說的話,王爺可都清楚了。靜嫻公主遇刺一事,真的和我們夜梁冇有乾係的。”
寺人端了湯圓便領命而去。
此號令一下,一半臣子挑選了沉默,一半臣子挑選了吹噓和擁戴。
天子身邊的公公及時提示他,他纔想起赦免賀放這件事來。現藉著兩國使臣到來,又快到年關即將喜迎新年,這是一件歡暢的事,天子便命令大赦京都,以及與京都相連的三郡十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