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牢房裡沉默了一小會兒,好似各自都在沉吟和回味。
蘇折應道:“說得極對。”
“我凡人一個,哪有你說的那麼短長。城府也深,”蘇折笑了一下,道,“如何聽都不是好話。”
蘇折模糊笑著,問:“好阿嫻,你安知夜梁定會幫你。”
沈嫻便道:“我去陽春河邊上了船,客船運營得不錯,遵循我和連青舟的分紅,我拿了很多銀票,交給劉一卦,幫我找了一個靠譜的殺手門。”
蘇折高音溫純動聽,挑了挑眉梢應道:“冇有比這更好的體例了。”
“如果我不救你,你就籌算坐以待斃?”沈嫻問。
聽他又道:“若說留背工,固然,我確切留了一道。”
“夜梁皇不幫你我,莫非還幫天子不成。你承諾夜梁皇的兩座城,他還冇拿到手,你若死了,他一點好處都分不到。
“嗯。”
在那之前,以賀放為首還能連根肅除一幫贓官貪吏出來,大理寺和刑部應當多添幾件案子,多繁忙一下纔好。如許你就能安逸些。”
“夜梁放出此話後,如若大楚天子肯就範,大楚邊疆則與夜梁相安無事。如若天子不肯就範,夜梁在大楚兵荒民災之際趁虛而入,則請霍將軍先按兵不動,待大楚敗北、夜梁兵乏,再取夜梁敵火線,奪回大楚政權。
沈嫻勾著蘇折的頸項,問:“蘇折,你說我說得對麼?”
沈嫻道:“我曉得,來往一趟最快也一個多月疇昔了。以是第三封信我送去的江南。江南的鄭仁厚是你的人,我請他先一步代替夜梁把‘使臣亡則左券毀’的動靜傳到都城,如若八百裡急報,六七今後可抵京送到天子手上。”
那三封信裡,竟包括這麼多內容,她短短一夜,竟策畫了這麼多。
蘇折道:“你是我親手教出來的,如何會不可呢。究竟證明,你做得無可抉剔。”
蘇折微挑起唇角,道:“那第二封信呢?”
蘇折悠悠應道:“是啊。”
沈嫻輕描淡寫道:“我要讓天子不敢定你投敵叛國之罪名,更不敢等閒定下你的存亡。大不了最後,三國大亂,重分天下。三國格式,合久必分分久必合,古來如此。”
再者,就算天子將你正法,夜梁撕毀左券,既得了城池又不受左券束縛,他夜梁可自在安閒、再無顧忌。如此看來,非論是哪種環境,對於夜梁來講都是劃算的。”
他說得風清月白,沈嫻卻聽得驀地一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