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捨不得放開。
這些天每一刻都是煎熬,他何嘗不是和她一樣感同身受。
他半俯著身,想從她這裡打劫更多的甜美。
那餘暉一半把天涯的雲霞鋪染成金緋色,一半從窗前投射出去,將兩人深吻的身影交叉在一起,倒映在牆上,構成一幅暖和動聽的畫。
他平放在身材兩側的手,潔白無瑕,似上好的溫潤的玉石。苗條的手指微曲,弧度美好。
但那喬裝成夜梁兵士的殺手究竟是何來源,另有待細細清查。如若不分青紅皂白,就大動兵戈的話,反而中了故意人的教唆誹謗之計。
是以沈嫻需求甚麼不需求甚麼,都去院外有專門的宮人傳達。
沈嫻連站也站不穩,喉間不成按捺地溢位兩聲低喃。
蘇折不見了。
蘇折身材還很衰弱,使不上力。他雙手撐在沈嫻頭側的兩邊牆上,緩緩俯下頭靠近,先動聽心絃地出聲道:“阿嫻,讓你久等了。”
蘇折的手指極輕地顫了一下。
隻可惜他力不從心,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因為本身而不斷地掉眼淚。那是一種充滿了痛苦的甜美。
本來愛情這麼美好,男女之間的吻也是這麼美好。
這是沈嫻第一次主動,在蘇折吻上她的時候,她伸手勾上了他的頸項,指縫間流瀉的是他柔嫩的發。
如此,還得等傷養好今後再返回大楚。
藥香伴跟著幽幽沉香的氣味襲來,讓沈嫻的呼吸一下就窒了去。
蘇折吻得有些霸道和猖獗。
他亦有些站不穩,乾脆身材全部朝沈嫻壓了過來,將她緊緊抵在牆上。
這天傍晚,沈嫻按例給蘇折喂完了藥,又用了些淨水潤口後,便開窗換了換氛圍。
後背貼在了門邊的牆上。
天涯最後一絲霞光也漸漸沉下去了。殘暴的天空褪成了素淨的青灰色。
隻是剛一站在門口,沈嫻甫一昂首看,頓時神采變了變,人就定在了門口。
那是獨屬於一個女人最嬌媚動情的聲音,在蘇折聽來,比人間統統聲音都要美好動心。
他們是在夜梁境內遇襲的,這讓大楚很有話說。
它彷彿是世上最短長的兵器,能夠等閒讓一小我繳械投降。
卻在這時,冷不防一隻手從半敞的房門後的死角伸來,冷不防精準地抓住了沈嫻的手腕。
沈嫻認識恍忽之際,模糊聞聲蘇折亂了呼吸,有些微喘。
彆人呢?
但是這番模樣,倒是沈嫻做夢都想見到的。
又是一夜相伴安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