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連青舟來信說,柳千鶴投奔去了夜梁。
到現在,沈嫻纔有了一點點體味他。
沈嫻不語,等著他說。
“為甚麼要活得這麼累?你就不怕日子久了,連本身都不曉得本身是個甚麼模樣。”
它悄悄地鋪陳下來,鋪在水中月上,鋪在人肩膀上。
“從她盤跚學步,到牙牙學語,我扶著她一起走,聽著她一起說。我儘力習武,是想庇護她;我儘力讀書,是想有東西可教她。對一小我好的時候,恨不能把全天下都給她。”
沈嫻漫不經心腸跟著他,問:“你讓連青舟去夜梁何為?”
沈嫻昂首,撞進他通俗的目光裡。
蘇折手指撥弄了一下她腰間的竹笛,問:“這竹笛能夠借我吹一下麼?我忘了帶。”
蘇折若無其事道:“需求啊,你安撫我吧。”
但沈嫻卻聽出委宛纏綿的味道,仿若天作之合,如一縷薄紗與這月色昏黃搭配得天衣無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