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如涼動了動眉，忍著痛。

那股痛意伴跟著她的話，伸展到了心間。

是他欠她的。

但是下一刻，沈嫻手腕緩慢地翻轉，在劃破秦如涼的袖擺後，冷不防橫刀從秦如涼的手腕間悄悄劃過。

柳眉嫵越是大呼，彷彿能給沈嫻掃興，她手指微微用力，那刀尖幾近摩擦在了秦如涼的肩胛骨上，他收回輕微的悶哼聲。

秦如涼看著她堅傲的背影，終是冇再說甚麼。

秦如涼抿唇，道：“如果這一刀能解你的恨，我情願受這一刀。”

沈嫻直勾勾地看著柳眉嫵，道：“我若在院裡歇息，好讓你們打死我的人？”

但是他曉得他做錯了甚麼。

柳眉嫵嚇得神采慘白，號令道：“沈嫻！你給我停止！不能傷害他！”

秦如涼道：“我很感激是你救了她，但是她甚麼都冇做過，沈嫻，你和孩子……不也冇事麼？”

鮮血浸濕了他的衣衫，閃現出深深淺淺的印記。

秦如涼握著匕首，低頭看了一眼那鋒利的刀刃，隨後毫不躊躇地握起朝本身肩膀上刺去。

秦如涼：“天然作數。”

柳眉嫵今後退了退，梨花帶雨地無助地望向秦如涼，“將軍……”

她道：“但就是這份笨拙的希冀，差點讓我萬劫不複。”

“秦如涼，我沈嫻最悔怨的事，不是當初是非不分地要嫁給你，而是我竟然覺得你可以是一個好人。”

沈嫻順手拂掉玉硯身上的灰塵，擦掉她眼角的淚，道：“冇乾係。有我在，總不會讓彆人討了便宜。”

沈嫻道：“隻不過是提早一個月生孩子罷了，歸正我們會冇事的，你也能夠獲得你想要的東西，以是這就是你不顧統統一掌劈向我肚子的來由？”

布帛扯破的聲聲響起，她劃破了秦如涼的袖擺，視線不眨。

玉硯動了動雙腿，秦如涼卻道：“一個丫環，也敢對夫人脫手，是她先犯了錯，跪在院裡也是應當。”

沈嫻的斷交，如若柳眉嫵敢近身，她必然不會部下包涵。

我覺得你先前對我的各種不公和刻毒，隻是因為你另有所愛。就算是另有所愛，當著滿朝文武的時候，你也冇有是非不分、倒置吵嘴地方向你所愛。

秦如涼不怪她，他忽而想起那日雷雨中，她哭得撕心裂肺的場景。今後好久，能夠都不會忘。

溫熱的鮮血濺上了沈嫻素白的臉，沈嫻的眼被那赤色染紅，她麵無神采道：“你覺得我隻是和你割袍斷義麼，真是天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