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嫻眯了眯眼,道:“眉嫵,不要怕,你曉得甚麼就說出來,說不定能幫忙將軍抓到刺客。”
柳眉嫵輕顫著隻看了一眼,便不敢再看。
傳聞那麼多禁衛軍,竟然讓刺客給逃了。天子龍顏大怒。
柳眉嫵想,隻要能讓皇上有丁點起疑的處所,對於沈嫻來講就是大倒黴。沈嫻的身份本就很難堪,這回如果再和刺客牽涉在一起,皇上還能容她嗎?
沈嫻笑了笑,道:“我一向在禦花圃裡,你和將軍坐在一起,我怎好打攪你們,是以退居邊上,不然又會被冠上凶悍善妒之名。出事的時候,將軍一心顧著庇護你,我挺著個肚子無人顧及,隻好本身往邊上樹林裡躲。眉嫵,這也是我的錯嗎?”
侍衛在清理現場的時候,發明刺客射在地上的幾枚飛鏢,撿起來上呈給天子。
天子沉吟不語。
柳眉嫵曉得沈嫻能說會道,可到瞭如許的場合,她竟然還能臉不紅心不跳地一本扯談。三兩句話把本身撇得乾清乾淨不說,竟還把臟水潑回柳眉嫵的頭上。
這本來是秦如涼的家事,現在卻公開鬨到了大殿上。是想乾甚麼?號令大師都來看笑話嗎?
她這一出口,統統人的視野都堆積過來,全數落在柳眉嫵身上。
天子道:“把飛鏢拿上來,再給她確認一下。”
天子麵色發沉,不置可否。
“臣、臣妾……”柳眉嫵惶恐至極的模樣,又似在驚駭說出甚麼真相。
柳眉嫵跪伏在地上太久,身材都將近生硬。她這纔不受節製地微微顫抖起來,指甲死死摳著空中的大理石,額上沁出了盜汗。
天子慍怒道:“出瞭如許的事為何不早說!當時秦如涼如何冇抓到凶手?”
不一會兒,天子安設好太後,命令統統官宦妻眷全數到大殿上去。
她冇想到這此中另有如許她不曉得的事。
柳眉嫵悶了悶,一時有些尷尬道:“大將軍府。”
柳眉嫵伏地叩首道:“臣妾是將軍府的內眷。”
她本身主動招了?這不是找死麼。
柳眉嫵不堪嬌弱地點了點頭。
沈嫻……竟和將軍一起逛街?
哪想就在這個時候,身邊的柳眉嫵俄然惶恐出聲道:“大人,妾身、妾身好似見過這飛鏢。”
她挺直了背脊,擲地有聲,“臣妹問心無愧,隻不肯被人曲解當這替罪羔羊!”
天子視野非常冷銳,道:“靜嫻,她說你手上有一模一樣的,可當真?”
另有這飛鏢……是想殺了將軍?
沈嫻又道:“如若臣妹冇猜錯的話,當時的凶手和現在的刺客應當是同一小我。臣妹大膽猜想,那凶手定是想先殺了大將軍形成京中混亂,再趁霸術下一步。卻冇想到,徹夜竟讓他潛入了宮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