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緩緩轉過身來看著香扇,雙眼如墨,有種幽冷之意,半眯著的眼角卻微微染笑,“你方纔說甚麼?”
香扇自傲地笑了一笑,道:“公主那裡話,我也是受我家夫人調派,特地過來請公主一敘。”
但是柳眉嫵和香扇都忽視了,沈嫻冇放過柳眉嫵眼底裡一絲一毫的神情,更加把她眼瞳裡倒映出來的氣象瞧得清楚清楚。
以她對玉硯的體味,那誠懇巴交的小丫環還不大能夠是因為貪玩而健忘了回府的時候。
哪想這時香扇在身後幽幽道:“公主就不擔憂玉硯嗎?”
沈嫻皺了皺眉,“我還冇去找你,你倒有膽量來找我?”
香扇淡定道:“我冇有走錯地兒,今個就是來找公主你的。”
香扇不由自主悄悄一顫,繼而又自我安撫地挺了挺胸膛。過了本日,隻怕這個賤人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,有甚麼可駭的!想來報仇,也得看她另有冇有這個機遇!
香扇在外等待的半晌,聽到沈嫻的聲音一字一頓地從房間裡飄出來,“香扇,如果玉硯少了一根頭髮,我都會讓你死得很丟臉的。”
柳眉嫵側過甚來,輕柔笑道:“公主放心,她很好。”
“她人呢?”
“噯。”趙氏見到了要備午膳的時候了,就出了池春苑去往膳廳,趁便到前院去問一問。
沈嫻動了動眉頭,不置可否。
香扇內心禁不住一寒,故作平靜道:“想曉得玉硯在那裡,公主就隨我來吧。”
她一邊試圖穩住沈嫻,一邊看向沈嫻身側後的香扇,又道:“公主,我本偶然與你為敵,你我同是服侍將軍的人,該當敦睦共處。”
香扇年青的臉上,儘是對沈嫻的仇恨。前次沈嫻讓她在府裡當著世人的麵被杖責,丟儘了臉麵,她和柳眉嫵一樣,恨不能沈嫻立馬去死。
待走近今後,沈嫻開門見山地問:“玉硯呢?”
沈嫻道:“一會兒你去前院問問管家,護送玉硯出行的仆人返來了冇有。”
柳眉嫵話一說完,看準了機會,當即朝香扇遞眼神,就是現在!
趙氏端了湯藥來,安撫道:“公主彆焦急,許是玉硯那丫頭貪玩,去了內裡忘了時候了,說不定一會兒就返來了。”
沈嫻問:“你把她如何個略懲小戒法?”
成果出門一看,見站在院子裡陽光下的人既不是玉硯也不是趙氏,而是柳眉嫵身邊的香扇。
趙氏也不由迷惑兒,既然人返來了,如何不見影兒呢?
香扇雖是一身丫環打扮,但白淨的皮膚,配下水汪汪的大眼,經陽光一照便非常水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