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的嬌軟的聲音通過電話線從悠遠的國度傳進了耳中,奚伯年如何捨得指責,心疼都來不及。
即便不問,項越也曉得她這個時候籌辦做甚麼。他上前按住她的肩,奚熙想掙開,但身高體質的差異在幾分鐘後讓她不得不斷下亂七八糟的掙紮。
等項越掛了電話,奚熙已經不在小廳了,她抱膝坐在寢室的落地窗前,下巴抵著膝蓋看著內裡陰沉沉的天,玄色的長髮披垂在背,透著股難言的蕭索氣味。
奚熙主如果乍然見到長輩以是才節製不住,哭了一陣也就好了。擦潔淨眼淚,一邊挽著葛芳華一邊挽著項國楷,跟一家三口似的,項越走在前麵無語,故作難過的說,“我是撿來的,爸媽,這小丫頭纔是你們親生的吧?”
“鬆開。”她說,語氣尚算沉著。
“見鬼的證據!”她聲音俄然大了數倍,“阿誰女人竟然敢往我哥身上捅刀子!我哥差點死了!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