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蘿蔔抬著頭,睜著一雙吵嘴清楚,霧濛濛的大眼睛,眼四周還帶著紅彤彤的淚暈。
“在那裡?我待會送你去。”穆容楚開口。
小手往床頭櫃一夠,空的。
這邊,我們下去喝牛奶,那邊點頭又不肯放開手的戲碼來回折騰了好長時候,穆容楚總算是虛脫的到了樓下,身後還跟著委委曲屈攥著他衣角的小蘿蔔。
新房第一天的淩晨,某個小蘿蔔揉著眼睛從被窩裡翻滾了出來。
這不是對付的謊話,這豆漿味道濃烈,一喝就曉得冇有摻水,滾燙燙的從喉間劃過,是都會裡可貴的珍羞。
在廚房到了杯水喝,穆容楚撿起下樓時扔在了沙發上的外套搭在臂間。
穆容楚坐起來,她也往前蹭一點,把新流出來的眼淚又給擦到了穆容楚的身上。
穆容楚拿非常給麵子的拿調羹舀了一勺,“好喝。”
俞景初點頭,把手裡的空奶盒扔進了渣滓桶裡,“我八點要陪室友去口試。”
對於小蘿蔔的這個破風俗,穆容楚也是有耳聞,俞媽不止一次在他麵前提起過,每次提及來都是愁眉苦臉的。
穆容楚還是那一套鬆散的襯衫領帶外加西裝外套,大熱天的,俞景初看著都熱。
看了一下從窗簾裂縫中暴露來的天氣,這約莫也就五點的風景吧。
會挑選這所大學的啟事,還是因為這所大學四周有一家豆漿的味道非常的正宗濃烈。
穆容楚撐起家子低頭一看,小蘿蔔正趴他胸口哭呢,眼淚鼻涕糊了他一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