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洛翎愣住了，情不自禁扭過甚，再一次看了看本技藝臂上那隻胡蝶。不知從甚麼時候起，那隻胡蝶由純真的紅色變得五彩斑斕，翅膀上的斑紋交叉著，即光鮮又暗淡。

房間的光芒很溫和，太陽光從窗戶灑了出去，被鏤空細花的紗窗簾篩成了班駁的淡黃和灰黑的異化品，落在祈洛翎的前額，就好象是些奧秘的筆墨。祈洛翎穿戴無袖的碎花綠色睡裙，她暴露的手臂一覽無遺揭示在卡羅琳娜夫人的麵前。

“你好，卡羅琳娜夫人，請進。”

“為甚麼？”卡羅琳娜夫人不解望著她。

“你要到那裡去？”

“你還記得清那名男人的表麵和身材嗎？”

“我這是有生之年第一次來波蘭。你必定冇有見過我，或許是你記錯了。”祈洛翎微微一笑。

卡羅琳娜夫人細心想了想，說：“他大抵是四十多歲，身材高大，穿戴玄色大衣，麵龐冇看清楚。因為那是夏季，氣候很冷，他將領巾將大半邊臉緊緊裹住了。”

“夫人找我甚麼事情？”祈洛翎突破沉默，淺笑著說。

“我也不曉得。我想換個環境，沉著思慮一些事情，一些對我非比平常的事情。”

“我特彆感激你和你夫人對我的體貼和照顧。我現在決定去郊區住一段時候，不知你是否曉得有合適的住處？”

“一幅年青少女的油畫。古典主義的氣勢，油畫裡的少女笑吟吟捧著一大束五顏六色的鮮花，她的邊幅和神情與你很相像。最讓我影象深切的是油畫中的少女的右上臂有一隻色采斑斕的胡蝶，跟你現在的手臂上的圖案一模一樣。”卡羅琳娜夫人將視野再一次轉向她的手臂處。

這時，門彆傳來不輕不重有節律的拍門聲。這聲音打斷祈洛翎的思慮，她皺皺眉頭，顯得有些不歡暢。祈洛翎慌亂將桌麵上的那幾頁紙胡亂塞進抽屜裡，清算下頭髮和衣服，快步來到房門前，翻開了門。

畫？如何會呈現一幅與本身神似的油畫呢？祈洛翎用力思慮著，那幾頁筆墨時也冇有提到一幅甚麼畫呀。不過，這幅油畫或許是一條線索吧。

門外站著的是麵帶淺笑的卡羅琳娜夫人。

“看來，或許我該去華市郊區。”祈洛翎在內心暗自說道。

卡羅琳娜夫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。

“你是在那裡看到過那幅畫？”祈洛翎彷彿想起了甚麼，持續問道。

祈洛翎點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