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水小隊長要求道：“是不是把我們的航空炸彈都扔到了批示大樓裡？”

飛機則一頭栽到了地上，隨後是一片火光，一陣狠惡的爆炸聲。

頭一架敵機公然中彩了，被穿透力極強的槍彈打著了油箱，飛機冒著火光隨即拉高，但是拉高也晚了，大火越燒越旺，越燒越短長。飛翔員中水小隊長不得不丟棄了飛機，翻開了降落傘逃生。

鬼子以三架飛機的代價掃蕩了防空陣地後，又向著批示大樓吼怒而去。

每一挺飛機上的重機槍，犁下了一條泛著血腥和土沫的筆挺槍彈線，就像是一個個的妖怪，張著血盆大口在到處尋覓著吞噬的目標。

“你還想打槍？”第一弓手吳其亮起首就反對了，“憑甚麼呀，我這第一弓手還冇有撈著打一下呢。就憑你，你曉得提早量如何測算啊，你曉得來的飛機是甚麼型號啊，我都冇有打上，還能撈著你。一邊擦鼻涕去吧，你……”

批示大樓的樓頂上，就設置著三挺重機槍，由趙發榮親身批示。趙發榮一看敵機衝下來了，大聲地吼道：“對準頭一架飛機，集合火力，射擊――”

這時候空中的大塚中隊長，說不清內心是個甚麼滋味，說是勝利了吧，已經有三架戰役機玉碎了，何況英勇的小河小隊長的慘死，真使他的內心拔涼拔涼的。這是中國的一支甚麼軍隊？憑著一些高射機槍就打落了日本航空隊的三架優良的戰機，如果他們有防空高射炮的話，那就更了不得了，我們的喪失將會更大。

他轉彎，這枚小火箭也在緩慢地轉彎，並且離他越來越近，越來越近。

活著的隻要裝彈手王含混了，高小生又痛罵道：“王含混，你快點兒過來，幫著我把機槍扶起來。”

看來，重機槍和飛機的博弈中，重機槍永久是弱者。

王含混一邊哭著，一邊幫著高小生扶起了機槍。高小生又痛罵道：“快幫著我輸槍彈，他們說我們不可，我們必然要爭口氣，看看到底行不可。”

就在大塚中隊長帶頭惡狠狠地衝向批示大樓的時候，一枚轟隆8空對空導彈，屁股前麵冒著火舌向大塚中隊長的飛機撲來。

這邊正說著話，遠處的察看員高舉著紅旗喊道：“敵機四架，東南邊向，各機槍重視……”

大塚中隊長在做著最後的儘力，加快、拔高、拐彎，加快、拔高、轉彎，叫小火箭千萬不要碰到本身，但是不管本身如何儘力，這枚小火箭倒是始終跟從著他遁藏不掉。